“不是。”星雲將水杯遞給他。說道:“救你的人出去了,我隻是她請來幫忙看一會的人。”
楊炯接過水杯,仰頭將水杯裏的水都喝下,才又開口:“那……你認識我嗎?”
他現在頭腦空白,就想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下星雲是真的有點吃驚了。
怎麼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
按下心中的驚訝,星雲麵若無事的說道:“你是莫名其妙出現的,我們都不認識你。”
一無所獲的楊炯安靜了下來,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星雲也不出聲,直到林嬸子回來,星雲才回了屋。
時間晃眼過去一月,難得休息的葉痕和林月看著天氣還算明朗,提起要去河裏抓魚。
不會水的星雲隻能站在岸邊。
看著楊炯光著膀子,完全沒什麼形象的樣子,星雲眉頭緊鎖。
不知為何,從楊炯到來開始,她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雖然楊炯表現的和失憶的沒什麼兩樣,別說暴露她了,甚至連他自己的身份都想不起來,每天跟在林月屁股後來走。
穿著林嬸子逝去的老伴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和鄉村農夫沒什麼區別。
但星雲還是有種要發生什麼似的預感。
“林月,你看!”
濕透的楊炯冒出水麵,甩掉頭上的水,手裏抓著一跳不斷擺動的魚,笑的開懷。
“耶,贏了!!”正在踩水的林月,一聽楊炯的聲音和看見他手裏的魚,不由得雙手舉了起來,高興的歡呼。
冒出水的葉痕抹了把臉,願賭服輸的答應了由她和星雲做飯洗碗。
遊上岸的楊炯和林月笑著擊了個掌,為了不用做飯歡呼。
星雲將懷裏抱的外套遞給了遊上岸的葉痕。
“幹嘛不開心?”
那晚過後,沒幾天就已經同星雲和好的葉痕,接過衣服,看著星雲,還是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臉頰肉,問道:“因為我輸了?”
星雲搖頭:“不是。”
“那就開心點啊。”穿好衣服的葉痕按著她的臉,將她拉下的嘴角向上提了提,“總苦著臉,像個老婆婆。”
“哈。”被說像老婆婆的星雲眉一挑,作勢要捶人,“打你信不信!”
葉痕邊跑邊笑:“誰讓你這幾天總拉著臉。”
見葉痕還說,星雲追了上去,一副一定要教訓她的樣子。
陽光正好,河麵波光粼粼,身前是葉痕都她的笑臉,身後是楊炯和林月笑聲。
什麼也不用在乎,不用想,最好的時光大概也就這樣了。
四人鬧了會兒,才提著魚回家。
還沒到家,幾人走在路上就見路過的村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不好預感此時到達最高點,星雲的步子都急了幾分。
直到看見門前停著的馬車,和周邊穿著黑衣,神情肅殺的侍衛,星雲停了腳步。
門前守候的的男子,一抬眼就見幾人,隨即疾步而來。
“李少爺,夫人已經等您許久了。”
那標誌的山羊胡,讓星雲如同被定住一般,渾身發冷。
該來的,再怎麼防備,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