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實在不溫柔,腳尖拖地的林翡被折騰的睜開了眼,分不清自己在哪的他,看著麵前的葉痕,不解的問。
“這。這是哪兒?”
葉痕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懶得回他,就隻想把人放到床上。
不幸地的是,她眼花了。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床柱,被酒精麻痹了腦子的林翡竟也躲也不躲。
隨著葉痕將人甩上床的動作,一陣不小的“砰”聲響起。
“嗷~”
九分的醉意去了三分,林翡捂著自己的迅速紅起的額頭,蜷縮在了床上。
“你幹什麼呀!”絲毫沒有威懾力的怒吼,林翡懷疑葉痕是不是故意的。
“啊——對不起!!”葉痕也聽見了響聲,感覺肯定撞的不輕,於是連忙道歉,還湊了上去打算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林翡捂著頭,不想理她,掙紮中他懷裏掉出幾兩銀子。
“你錢掉了。”葉痕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翡動作一滯,放開了捂著頭的手,緩緩坐了起來。
不知是撞疼了,還是如何,他眼眶微紅,掏了掏懷裏剩餘的錢,他都放在了床上。
“這……是還你的錢。”
這些錢數目不少加上這幾個月還的錢,足夠把他上次借葉痕的錢,一次全部還清。
葉痕問:“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林翡低頭不語,就在葉痕懷疑他是不是因為不想在自己這裏欠人情,而出去借錢的時候,他才緩緩說道。
“葉痕……你說遲到的愛算愛嗎?”
他的聲音有些低,酒意讓他變得傷懷,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找個人傾訴。
“為什麼這麼說?”
“這錢是我在床下發現的,那裏是我藏錢的位置。”林翡說道:“可是……自從她拿的錢去賭後,我再沒往那裏放過錢。”
他放在腿上的手握緊了,骨節泛白,哽咽出聲:“那,那天我還把她趕出門了……我……我……”
如果是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好奇這個‘她’是誰,可葉痕曾在去賭場的路上讓係統調查過他。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是她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便隻能拍了拍林翡的手臂,以示安慰。
“如果不是今天好好打掃房間,我還會一直沒注意到。”
一滴晶瑩掉落在床單上,侵濕小點,林翡抬起頭看著葉痕,沙啞著聲音道:“要壞就壞到底好了,她弄這出,你說我該怎麼看待她?”
他此時迷茫又脆弱,像極了森林裏迷路又獨身一人的小鹿。
可葉痕身在局外,實在不知如何點評。
見得不到回答,他追喊道,“葉痕?”
頗有種發酒瘋的意思。
“我不知道。”葉痕回道。
聞言,林翡突然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他躺在了床上,好一會才道:“我困了,要睡了。”
葉痕見他閉著眼,似乎真要睡過去一般,起身給他熄了燈,關門離開。
或許話語上的安慰,不如他安靜的想想。
揉著發脹的腦袋,葉痕回了房。
還沒進屋,她就發現自己的屋子亮起了光。
屋內星雲撥動了幾下燭芯,使得整個房間明亮起來,而後坐在了桌前,剛弄好的醒酒湯就放在桌上,冒著絲絲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