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怕連月多想，葉痕忙不迭解釋，隻是她站的位置不好，不小心碰倒了連月放在桌上的護膚水。
因為蓋子沒扭好，裏麵的液體咕嚕咕嚕的流了出來。
“抱歉！”
葉痕急忙扶正，卻又碰倒了一旁的乳液。
這是什麼倒黴的運氣？
葉痕強裝鎮定地把水和乳液扶正，然後放到了桌子裏麵，清了清嗓子說道。
“就是我睡覺動作有點大，天氣又熱，所以我想分開睡可能好一點。”
“可是我這裏沒有可以打地鋪的東西。”連月說道：“沒事的，我睡相很好，占不了多大的地。”
“……哦。”
“快睡吧，明天我們還要上課。”
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葉痕隻能關了燈上床。
兩人的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鴻溝，少女的芬香包繞著她，葉痕僵直著身體睡在床緣。
“葉痕。”黑暗中連月的聲音響起，輕柔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
“怎麼了？”
“你不睡過來一點嗎？”
夏天的夜即使是下了雨也總是燥熱居多，兩個人隻蓋了薄薄的夏涼被。
被子下連月的手伸了過來拽了拽她，“我感覺你要掉下去了。”
“呃……掉不下去。”
連月低低地笑出了聲，“葉痕，你是在緊張嗎？”
從洗澡後就開始怪怪的，一進門就慌張的要死，臉上飄紅還在強裝鎮定。
“你是不是沒和別人睡過？”
這話有歧義，不過說的人顯然不是想表達不好的意思。
“沒有。”葉痕略顯僵硬的回答。
“你剛才臉一直很紅。”連月向前挪動了些許，兩人之間的距離便縮短了很多。
屬於另一個人的熱氣撲麵而來，帶著專屬的香氣，這個味道葉痕剛才還在浴室聞到，她現在身上也沾染了同樣的味道。
連月的手撫上了葉痕的臉頰。
“還是很燙。”她悠悠地感歎，語氣壓低後是勾人的旖旎，像要攝人心魄的妖精。
葉痕莫名的有點燥熱，口舌發幹，被子下的雙手手心已經冒出了汗。
連月似乎很滿意葉痕的反應，她現在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從在雨中看見葉痕那一瞬間，到她手中的橘子味糖，淋濕的校服袖子，連月的心一直都在噗咚噗咚的跳個不停。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被人在乎。
最後是葉痕的選擇，她在徐笑笑和自己之間選擇了和自己住一晚上。
連月本以為葉痕會選擇回去的，但是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從沒被選擇過的她那瞬間頭腦一片空白，而後便像得到了心愛的禮物一樣，滿滿都是要溢出心髒的喜悅。
她摸著葉痕臉頰的手還想得寸進尺地摸來摸去，就被抓住了手腕。
因為骨架小，她的手腕很細，葉痕抓在手裏像抓隻貓仔一樣。
“睡覺。”葉痕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