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笑來的時候也帶了外套,正好在校門口就遇見了剛翻出來的葉痕兩人。
“沒事吧。”徐笑笑神色焦急地看了看連月的周身。
“就衣服濕了,還好現在溫度不冷。”葉痕回道。
連月也順應點了點頭。
“胡麗她們確實太過分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弄這種。”徐笑笑向連月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她了,叫她自己去跟老師坦白,承認錯誤。”
“嗯。”連月後退了些許,眉頭微蹙,並不想和她多說的樣子。
畢竟胡麗向來與她走得近,連月不想領情也很正常。
因為天氣晚了,身上又是濕的,連月最後選擇打車回家。
等她坐上車,葉痕和徐笑笑才準備回家。
“怎麼不擦幹頭發?”葉痕提起徐笑笑後背的頭發,“不用那麼急的,你後背都濕了。”
徐笑笑洗完澡就出來了,發尾仍然洇濕,散發著水汽。
“那你幫我擰一下頭發的水。”
沒走遠的連月看著後視鏡裏是兩人緊挨在一起的身影,漆黑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沉思。
周六早上徐媽媽打算回一趟徐笑笑外婆家,給二老送點自己做的菜,順道去看看父母。
“中午記著把媽媽煮的排骨端點去給你爸爸,聽見沒有?”徐媽媽臨出門不放心,又提醒了一遍。
“聽見了。”徐笑笑刷著牙抽空回道:“我等會看好時間去送。”
徐媽媽走的時候才早上九點,時間足夠充裕,兩人吃了早飯看了會書才動身。
徐爸爸工作的警局離這裏有好幾站,時間不急,兩人就打算坐公交。
上車的時候人並不多,葉痕靠著車窗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和嘈雜的各種喧嘩聲中閉眼休息。
她是在尖利的質問聲中被吵醒的。
“現在這些年輕人可真是,嘖嘖嘖。”穿著紅色運動健身服的阿姨,半白的頭發燙著一頭爆炸小卷,兩眼斜睨著葉痕,“好手好腳的一個女孩子,沒見到有老年人嗎,尊老愛幼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還裝睡。裝看不見是吧。”
尖利的聲音穿透力極強,整個車廂都是屬於她的聲音。
葉痕沒搞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一睜眼就有個老太太對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讓座啊,死瞪著眼看我幹什麼?”老太太抓著扶攔,眼睛瞪的像銅鈴,厲聲說道:“沒看見我一個老年人是不是,我等下摔倒你負責是不是?”
乘客中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想理她。
人家小姑涼早就上來,一直閉著眼靠著椅子休息,這老太太一上來就要有人給她讓座。
旁邊坐著的大老爺們和婦女也不見她去叫人家讓,就是欺負人家年紀小罷了。
也有不明事情的乘客幫著老太太說話。
“年紀輕輕的,就讓給這個阿姨坐吧。”
“尊老愛幼,給這個阿姨坐也是應當的,你們年輕,站一下也當活動身體。”
因為讓座給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此時就拉著扶手站在一旁的徐笑笑真的的被氣笑。
“阿姨,不是隻有你是付了錢上來的,實在怕摔倒就打出租好了,或者叫你兒子女兒開車接你多好。”
“誰叫你這麼和一個可以當你奶奶的長輩這麼說話的,你有沒有教養?”老太太見竟然有人反駁,槍頭就對了過去。
“人家一個老太太,再怎麼不是,你一個年青力狀的和她較什麼勁。”一旁的男士不讚同的看著徐笑笑。
見有人幫她說話,老太太渾濁的雙眼精光一閃,雙手拍大腿,嚎叫:“沒天理了,我活了這大半輩子,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要被一個黃毛丫頭數落。”
“我一個老年人,腿腳不好,你們站站也不會有事,我這要是摔了,這命可能就搭在這裏了。”
人們總是同情會弱者,本來沒理的她,嚎了兩句,倒成了葉痕她們的不是。
“讓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啊!”
“這年頭的人太冷漠了,唉~”
葉痕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蠻不講理和愚昧的人。
“要是我,我就讓了。”坐在對麵,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那你現在可以讓啊。”葉痕突然說道。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葉痕會突然開口,明明剛才老太太說什麼,她也沒有反嘴,還以為是一個很好欺負的。
“我,我,不是我不讓,人老太太想坐你那兒呢?”
葉痕簡直無語至極,也不和他多說,看向了眼前耍賴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