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機場後才不到十點鍾,還得等起碼兩個小時莉姐才能到。坐在機場候機廳裏的時候,莉姐給我發來信息說她要登機了,要關機了,下飛機給我打電話。
如果不是和莉姐一起去杭州,坐飛機,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會坐飛機的。對於我這種收入的人,根本買不起機票。而且也沒什麼機會出遠門。二十五歲之前,就是家裏和西安之間固定的路線,現在多了一個杭州。
期待著時間快點走,盼望莉姐的航班趕緊到來。我又興奮又焦急,不時的在看表,可時間這個東西,你越是著急就越感覺它慢悠悠的。
彼時夏秋交接的季節,機場外的樹枝上已經有一些枯黃掉的葉子,但大部分還是綠色,在八月末上午燦爛的陽光中翠綠泛光。
我坐在候機廳裏焦急的期待著莉姐的到來,終於等到快十二點的時候,航站樓裏的廣播在播報從杭州飛來西安的航班即將降落,我就更加急切起來,從座位起來,跑到出口看著拉著行李出來的人群,等待莉姐的出現。
我在雙眼直直盯著出來的行人,一直等了十幾分鍾,電話響了,是莉姐打來的:“豬頭,我到了,馬上要出來啦。”
“我在出口看著呢,快點,我都想死你了。”
她咯咯的笑笑,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我看見她高挑玲瓏的身材出現在了出來的行人中。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像一多出淤的蓮花一樣清秀潔淨,一塵不染。黑亮的長發披肩,膚如凝脂,麵若桃花,在出來的行人中很紮眼。接客的人們無不把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在任何場合任何地方,莉姐總會成為別人矚目的焦點。第一次看到這種身材霸道相貌出眾的女人時,難免會覺得她是個高傲的女人。我在酒吧第一次遇見她時也是那麼認為的。可是現在已經不這樣認為了,反而她是個脾氣又好心底有善良的女人。
隨著她逐漸向我走近,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她一直在對我溫柔如水的笑著。
終於出來了,我準備接住她手裏的包,她卻張開雙臂,在來來往往的人群旁就雙臂摟住我的脖子,下巴枕在我肩上,臉緊貼著我的臉,柔情似水的說:“豬頭……想死你了。”
我的雙手遲疑了一片刻,也抬起來抱住了她的柳腰。她高聳堅挺的花房緊貼著我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衫我能感覺到來自她身體裏心髒在加快節奏的跳動著。我在她耳邊小聲說:“我也想你。”
那麼多人從旁邊來來往往,我也不覺得害羞,懷裏抱著這麼一個讓所有男人為之垂涎欲滴的絕色女人,我心裏反而暗自有些得意洋洋。
那一刻,我感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就是我了。
我和莉姐在一起緊緊的抱了一會才分開。她笑靨如花的上下打量著我,我疑惑問:“莉姐,怎麼這樣看我啊?”
她甜蜜的笑道:“我看你有沒有瘦。”
我笑道:“要看等一會回去了慢慢給你看。”
她眯著眼白了我一下:“小男人,沒正經!”
我和她一起出來,上了車。開車朝市區而去。
在車上我問她:“莉姐,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談好了,預付款已經給了,十天內設備就會到中國,日本方麵的專人幫我們安裝。”
“這次可要仔細點,別又被騙了。”我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卻無意說道了莉姐的痛處。
她的神色黯淡了一下,笑了笑說:“和旭日那件事真的太失誤了……我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做過這麼愚蠢的事情。”
我自知說錯話了,道歉說:“莉姐,對不起。”
她清脆的笑笑說:“給我說什麼對不起啊,我說過我們兩個之間沒有對不起存在的,何況我已經把那件事忘了,就像你說的,買個教訓吧。”
我斜睨了她一眼,白皙的臉色中帶著些紅潤的光澤,看起來應該那件事對她的影響也不大了。我這就放心了,我一直還擔心怕那件事讓莉姐的心裏蒙上陰影,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
莉姐笑著問我:“豬頭,這一個月時間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我搖頭否定說:“哪裏啊,天天就是上班下班,哪都沒去,天天盼你早點回來呢。”
莉姐深情的看著我,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我對她開心的笑著,看見她這張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臉龐,感覺仿佛冬日暖陽照在身上一樣,暖洋洋的,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