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回浙江三四天了,還沒有過來,我有些心急了,就打電話過去,但是打了好幾遍,她都一直沒接,我想她在她爸媽那裏可能不方便接吧。
等到晚上了就給她發信息過去,她才回信息說她要在杭州過年,我當時很氣氛,發信息過去問他為什麼。
她給我回了一條很長很長的信息:
“豬,感謝這幾個月來你給我帶來的那些快樂,但是回到杭州,我看見小寶,看見我的爸媽,我想了很久,經過深思熟慮,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我們這樣能算什麼,什麼都算不了。也許我們一開始的交往就是個錯誤,我是個有孩子,並且結過婚的女人,比你大那麼多,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隻是因為性嗎?”
“我段日子我的內心一直很依賴你,寂寞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你,可是我不想讓這種感覺再延續下去了,我怕傷到了你。其實我很早就看出來心如喜歡你,我覺得和我比起來,心如比我更適合你,她和你是同齡人,又在一起工作,你們若能走到一起,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而我呢,如果你不介意,我更願意做你姐姐。”
看到這條信息,我的腦子轟然一片空白,天空突然都暗下來一般,就仿佛一朵還沒來得及綻放的花朵,就被齊齊的掐斷了含苞待放的花蕾。
我雙手顫抖著,急忙給她打電話過去,一連打了幾遍,她都決絕的掛掉。女人真的都這麼狠心嗎?
我感覺喉嚨難受的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一遍一遍告誡自己,本來就沒有想過認識像莉姐這樣的女人,她是那麼意外的走進了我的生活和心裏,也許這樣突然的消失和離去就是必然的結果吧。
我沉沉的歎著氣,發了信息過去問她的車我放在哪裏?她回信息說我不用了就開回曲江公館那裏,停在她家門口把鑰匙給李娜就可以了。
我還是不死心,接著打電話,裏麵就傳來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的提示聲。
我頓時一肚子怒火就燒了起來,把手機狠狠的摔到了牆上,啪的一聲碎成了塊掉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破爛的手機碎片,我粗粗地出著氣,心裏很堵,我抱著頭閉上眼睛,回想起和莉姐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那種溫暖和溫馨的感覺,看看現在自己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屋子裏,馬上過年了,突然一切都暗淡了下來,這種局麵讓我感到措手不及。
我感覺自己仿佛從溫暖的陽光中落進了冰冷的海水中,強烈的反差讓我不爭氣的就流下了眼淚。
我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房間裏,眼睛被淚水模糊,聽著窗外偶爾響起的零星鞭炮聲,那是城中村裏的小孩子在玩耍,馬上就要過年了,原本設想著和莉姐一起過年,可是她卻回杭州過年了。我有點恨她,恨她騙了我。
自從那晚和莉姐一起把心如送回家以後,我們就再沒有聯係過。我知道自己傷害了心如,但是我真的隻是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現在出現的這個局麵,讓我自責和內疚不已,尤其是那晚以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逐漸變淡了,她也不會給我發信息和打電話了。
我感覺自己就仿佛一個年事已老的老人,孤獨的坐在房間裏回憶著過去,等待死亡。很快就過年了,除夕的夜晚,城市遠處的天空中升起了絢爛的煙花,樓下小區院子裏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到處都是一派想和熱鬧的場景。
往年除夕,我都會和母親還有妹妹一起坐在家裏的熱炕上看春節晚會,母親會把土炕燒的很熱很熱,坐在上麵暖和的燙屁股。而現在我卻一個人坐在冰冷的房間裏,打開電腦,在看晚會直播。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但心裏卻在想莉姐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也在一家團聚的看晚會。
看著熱鬧的晚會,我不僅想到了母親,忙給家裏打了電話過去。電話是妹妹接上的,我讓她給母親,母親接過電話,嫌我過年不回去,說工作就那麼要緊嗎?過年都不回來。
我佯裝輕鬆的語氣說沒辦法,公司加班,不過會多發點加班費的。
母親聽我說有多的錢拿,才不那麼生氣了。
掛了這個電話,我的鼻子一酸,就哇啦啦的哭出了聲來,渾身顫抖起來。
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拉開了輩子,鑽進被窩裏,蒙頭蓋被的睡了整整一天半。最後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了,從才床上爬起來下樓去找吃飯,但過年期間小飯館都關門了,隻有去超市買了幾包速凍餃子和掛麵回來自己煮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