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頭大媽雖然眼皮已經耷拉了,卻能看出眉目清淡眼睛渾圓,看起來像是很普通的麵相。
可她鼻削如刀,明顯露出骨來,這就是相學中的劍鋒鼻。
有這種鼻子的女人大多都尖酸刻薄,很是勢利,而且大媽麵大鼻小,是很典型的克夫相。
衛綿盯著她看了兩眼,忽然說道,“大媽,我勸您平時嘴上還是積點德的好,不然造下的口業,都會報應在家中小輩身上。”
大媽一聽這話,登時怒了,“你什麼意思?這是在咒我家孩子?”
然後仿佛抓住了衛綿小辮子一樣,轉身吆喝著別人來看。
“都來看看這小丫頭片子,我拆穿她騙人的把戲,她就在這咒上我家孩子了!”
“我家的小孫子你們都見過,那麼點個小娃娃也沒招惹她,這丫頭紅口白牙——”
“大媽!”
衛綿突然輕喝一聲,麵色十分嚴肅。
爆炸頭大媽原本正吆喝的厲害。
不知怎的,聽到衛綿的聲音隻覺得靈魂都跟著震顫。
當下有些傻愣愣的問道,“怎、怎麼?”
衛綿看著她子女宮盤踞不散的黑氣,麵色微冷。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看得絕對不會錯,你家中剛剛有人離世,觀你麵相,應該是家中孫輩。”
圍觀的幾個大媽頓時麵麵相覷,他們和爆炸頭大媽認識,都知道她家孫輩,就隻有個三歲的小孫子。
“小姑娘,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老馮也隻是好意,怕我們被騙了,你怎麼能咒人家孩子呢!”
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大媽不讚同道。
爆炸頭大媽叫馮桂芬,這會兒也緩過來了。
等她反應過來衛綿說了什麼,更是暴怒,登時揚起手就要打過去。
“我叫你咒我家孫子,看我不替你爹媽好好教教你!”
馮桂芬的手還沒打過來,就被擺攤畫畫的張大爺攔住了。
他沉著一張臉,“馮桂芬,你怎麼回事,挺大年紀了跟個小輩計較也就算了,現在還動上手了!你可真有個長輩樣!”
馮桂芬看清攔著自己的人是誰,頓時麵皮一僵。
其實她看上張老頭很長時間了,張老頭條件好,長得還順眼,關鍵是退休金高。
兩人的老伴兒都沒了,她就想和張老頭一起過。
可公園裏看上張老頭的人不少,馮桂芬暫時還沒得手。
“她、她說我孫子沒了,淘淘明明在家睡覺呢,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馮桂芬當著張老頭的麵也不好露出自己那潑婦樣,隻能訥訥的指著衛綿控訴。
“那你也不該”
“叮鈴鈴——”
張老頭話還沒說完,馮桂芬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見是兒子打來的,她趕忙接了起來。
“大亮啊,怎麼了?”
“媽!讓你幫著看孩子你去哪了啊,淘淘、淘淘出事了啊嗚嗚!”
“出事?出什麼事,淘淘好好的在家睡覺呢!”
馮桂芬不信,她走的時候孩子什麼樣她還能不知道?
“淘淘、淘淘栽進水桶裏,淹、淹死了啊——”
“哐當”
馮桂芬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她卻還保持著剛剛握手機的動作,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喃喃,“怎、怎麼會呢?他不是、不是睡覺呢嗎?”
馮桂芬的手機聲音大,電話裏的傳出的話圍觀的幾個大爺大媽都聽見了。
大家麵麵相覷,想到剛剛小姑娘說的話,看衛綿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