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給我換副銬子,這個太緊。”
殷順光聽到他說話,心中一喜,白寶山的心理承受力開始出現了鬆動。
這對他們的審訊工作來說,是一個積極的信號。
對於白寶山提出的要求,殷順光滿足了他,他讓人去給他換了一副手銬。
但是換完之後,白寶山還是說銬子緊。殷光順也不惱,讓人再次給他更換。
第二次換完手銬,白寶山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手不停的轉來轉去,似乎在測試這換上的第三副手銬的大小是否合適。
殷順光看到他這樣,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可以開口問話了。
他不帶任何情緒和偏見的對白寶山說:“白寶山,你也不是普通的犯罪嫌疑人,對於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也應該很清楚。
今天你既然到了這裏,你再兜圈子,就沒有意思了,這麼做也不符合你的身份。
像你這樣的人,我想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你應該都明白。
今天我隻希望,我們能夠配合好,你呢,把你做的事情一件不拉的,如實的,給個交代。
我們作為審理人員,也要對法律有個交代。
至於別的方麵,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生活上的,其他方麵的,都可以。
隻要在被允許的範圍內,我都會幫你。
還是那句話,工作上,我希望我們能配合好。”
殷順光說完這些話,白寶山沉默了。
不過殷順光知道,他此刻的沉默,並不是抵抗,而是在認真考慮這些話的份量。
白寶山其實從坐上警車的那一刻,就沒再想抵抗了。
他也知道,他出不去了。
交代問題,隻是走一個流程。
而且這位審訊科長對待自己的態度,也非常客觀。
他完全是把自己擺在跟對方平等的立場上,沒有對自己表現出蔑視和逼迫。
他開始考慮著該怎麼開口。
見白寶山一直不說話,殷順光微微一笑,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跟他拉家常:
“你需要回憶和思考的話,我們給你充足的時間。等你考慮好了,我們再開始。”
這樣的氛圍,簡直不像是在審犯人,更像是兩個老友在敘舊。
這個時候,白寶山再不說,倒顯得他不識抬舉了。
於是他笑了笑,笑的很坦然:“我不需要思考,請給我來杯水。”
殷順光示意旁邊的劉彥君去倒了杯水,等水擺在白寶山麵前後,他抓起水杯一飲而盡。
然後開始有條有理的講述起自己罪行,時間,地點,過程。他做了15起案子。
其中包括了5起警方未掌握信息的案子,每一個案子,他都記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