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眼淚,我不可以哭,這個家還需要我撐著了。第二天依舊如此,好在熱度退了下去,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一半了。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如此,每天給薩哈磷喂藥和人參。阿和的調查沒有進展,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誰,唯一被懷疑的對象就是上官雲,可那隻老狐狸一點動靜也沒有。
“夫人,朝廷派人來看望主子。”整理衣服,打算去招待客人,被阿爾薩蘭攔住。“什麼意思?你來稟告我,不是想讓我招呼他嗎?”沒好氣地大聲吼道。“夫人,這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好色,夫人還是不去為好,屬下去足以。”阿爾薩蘭做事太過於一板一眼,這種小事還需要向我稟告。
“以後這種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不必事事向我稟告。我先回避,你招呼那李大人吧。”離開書房回到房間,薩哈磷那邊有阿爾薩蘭在,我可以暫時休息一會。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暗罵自己沒心沒肺,穿上鞋跑去書房。我進書房時,阿爾薩蘭正在給薩哈磷喂藥,薩哈磷的求生意誌非常強,情況好轉了很多。
阿爾薩蘭喂完藥後退了下去,坐在薩哈磷旁邊發呆。回過神了,思考我的情感問題,其實,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薩哈磷,看見薩哈磷受傷,我會害怕,恨不得替他受傷。“薩哈磷,我好像很喜歡你,但我很害怕,很彷徨,我覺得自己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
每天給薩哈磷喂藥,給薩哈磷念叨家裏的事,反反複複地說。十天好像十年,每天煎熬無比,心力交瘁。“水。”難道是幻聽?又陸陸續續傳來薩哈磷要“水”的聲音,給薩哈磷到了一杯水,喂薩哈磷喝下。“還要嗎?”感覺這三個字費盡了全身力氣,害怕這是幻覺。
“不用了,你扶我坐起來。”薩哈磷剛剛蘇醒,聲音很小。扶著薩哈磷坐了起來,書房裏的窗戶開著,薩哈磷本來淩亂的頭發更亂,拿起梳子幫薩哈磷梳好。十天沒進食,靠人參維持生命,薩哈磷瘦了很多。“妍兒,你想什麼呢?我餓了,想吃東西。”
“嗬嗬,我馬上去做,你稍等啊。”笑著跑下樓,嘴裏哼著歌。“夫人,心情不錯呀。”夏荷笑著問道,阿爾薩蘭站在一邊,臉紅紅的,不停地搓手。“嗬嗬,那當然了,你家主子醒了,他想吃東西,我去做,你倆去看他吧。”阿爾薩蘭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緊緊握著夏荷的手,看來兩人好事將近了。
“別在這打情罵俏了,快讓路。”兩人快速鬆開手,臉紅紅的。打趣夠了,笑著跑去廚房。心情好,做事的效率也變得特別高,一個時辰後,做好了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聞著流口水。笑嘻嘻地端著菜上樓,阿爾薩蘭和夏荷在陪著薩哈磷,阿爾薩蘭和夏荷笑得很燦爛。
他倆看見我,自覺離開了書房。“吃飯了,全是你最喜歡的。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喂你。”將飯菜放在桌上,一勺一勺地喂薩哈磷。“你幾天沒進食了,不能吃太多了,我把碗筷送下去,再來陪你。”薩哈磷笑著點頭,剛走到樓梯口,看見夏荷和阿爾薩蘭。“又堵樓梯口,下次談情說愛換個地方。”倆人低著頭紅著臉,將碗筷遞給夏荷,回到書房。
“薩哈磷,讓夏荷和阿爾薩蘭盡快成親好不好?”我突如其來的話弄的薩哈磷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接話?“哦,你看著安排吧,畢竟夏荷是你的丫鬟。”沒好氣地接道:“女生胳膊肘往外拐,她早站到阿爾薩蘭那邊了,我的人被你的阿爾薩蘭拐跑了。對了,晚上搬到房間去吧,這裏條件簡陋,不利於你養傷。”薩哈磷笑著點頭,原來我和薩哈磷各退一步,就可以經營好這個家。薩哈磷受傷期間,我好像有些明白自己的感情,或許我還沒有愛上薩哈磷,但薩哈磷一定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