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是脆弱的,也是堅強的,不然也不會屹立在世界之上如此之久。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就像是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平行線一樣,永遠的符合著守恒的定律。當然,至少蘇雲是這樣認為的,隻是事實貌似不是如此,許多離奇的事情變得似乎有些無法解釋,而且腦海中的那億萬的腦細胞根本變得不太夠用,甚至變得有些混淆淩亂了起來。
就比如現在!或者說,是現在的遭遇!
悶熱的風在不斷的劃啊劃,幾乎將天地間的水分都要抽幹了一樣,宛若一尊巨大的蒸籠,炙烤著屬於這地麵上的所有生物,自然也包括他,高高的日頭在不知道距離多遠的地方照射著這片大地,那刺眼的光不僅叫人無法直視,甚至還加劇了這份熱度。
蘇雲有些蒙,倒不如說有些迷茫,一雙大眼睛望著前方無邊無際的綠毯,就像是一尊雕像般的靜立在原地,幹裂的嘴唇一直在張著,難以合起。
科學是偉大的,因為他可以用來解釋無數難題和肉眼無法識別的問題,隻是到了此刻,‘科學’二字在蘇雲的內心忽然變得渺小了起來,甚至小的不能夠再小了,不斷的消失,再消失···
這是哪裏?
內心的聲音頓時嘶吼而出,蘇雲也算是恢複了一些理智,瞳孔縮了縮,那許久未合上的嘴唇這才舔了舔,隻是每一下,都有些緩慢,似乎在消化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蘇雲是一個活的很小心的人,也是一個很平凡的人,父母雙亡,年紀不大便早早的步入社會,一路走來也算是小有成就,開了一間不算大的咖啡廳,爭著堪比白領的工資,可以說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在社會上,已經很不容易了,摸爬滾打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好的生活麼?
而這樣一個人,接下來的目標應該是房車或者找一個女朋友繼續的努力下去,但理想豐滿的同時,現實的骨感和神奇卻叫蘇雲感受到了上天的霸道,因為根本不容許他做出一點點的抉擇便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魏晉?南北朝?
看著還沒有開發的土地和叢林,茂密的樹叢在遠處的山峰之中層層迭起,湛藍色的天空令人心曠神怡。
嗯···或許這個詞語對蘇雲來說有些蛋疼,可卻不得不承認。
能夠保持如此原貌的地帶,如果不是把自己丟放在世界上麵某個熱帶雨林或者還沒有開發的自然景觀裏麵的話,那也隻有兩個字能夠解釋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了。
穿越!
書!蘇雲看了不少,父母健在的時候,也是被逼著學習,學習,再學習,加上老師那‘纏綿’的教導,總歸是要體會不少道理和人生的。隻是在蘇雲學習的知識之中,似乎都沒有什麼道理可以解釋眼前一幕,他隻是為了慶祝咖啡廳營業額的突破與員工在酒吧‘嗨皮’灌了一些酒而已,一覺醒來便來到了這荒無人煙的鳥地方,實在是有一種‘菊花殘,滿地傷’的感覺。
看樣子應該還是地球,蘇雲暗自給自己打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來到外星,那麼就還不至於罵娘,原本驚訝的神色漸漸的變得平緩了起來,不是他願意接受,而是被生活碾壓,再多的抱怨都是扯淡,努力活下去才是真的。
此刻,他明白,再愣下去的話,也許這具身體,都要熬不過這大自然賦予的壓力了。
深吸了幾口大氣,安慰著那零碎的心,蘇雲這才回過神看了看身上帶著的東西。
一個不算太大的背包不知道什麼時候靜靜的躺在了腳旁,蘇雲認得,是旅行時候所準備的旅遊包,裏麵放置著一些生活用品,是他的,隻是不明白的是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裏。
“唉!”
歎了一口氣,連如此神奇的經曆都能夠碰到,這一點也算不得什麼奇怪了,或許是上天對自己的一些彌補吧,更或許,這就是一個黑洞,一個無底洞。
嘴角上揚,蘇雲笑了,不是因為開心,而是心理麵的苦澀似乎找不到其他表達的方式,也隻有一個大度的笑容,才能夠容納進去吧。
除了笑,蘇雲還知道一種方式可以發泄,那便是哭了,隻是他不願意,多少年的風風雨雨都經曆過來了,再慘又能夠到哪裏去。
蹲下身,蘇雲怔了怔,也篤定了一個想法。
看來,在前世的定律似乎被推翻了,稚嫩的雙臂有些瘦弱,不過十幾歲的樣子,與他那原本寬闊的臂彎比起來遜色實在是太多了一些,衣服是前世的,變得有些不合身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
鏡子!
蘇雲麵容陡然變得慘白了起來,他可以接受穿越,也可以接受這蛋疼的出發點,卻不能夠接受自己變成一個醜八怪,這細小的胳膊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女人?這裏可不是前世,整容什麼的可都沒有,都說女人愛美,全是放屁,難道男子都喜歡自己長得醜?麵對新的身份和身體,蘇文竟是出奇的有些慌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