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2)

序言荒原。

“不!我不甘心!”

一個一頭紫色長發的邪異男子手持長劍,對一團刺眼的金光咆哮道。

“我……我是昊天!”這男子身上已經有多出傷痕,無數細小的傷口都滲出了鮮紅的血液,看起來極其恐怖,“我是不敗的昊天,天上地下,惟我獨仙!”

那刺眼光團微微搖晃了一下,似乎是不屑對手的說法,緊接著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了出來:“仙?你不過是一隻山野獨魔而已,僅僅比一般的魔要強大一些,就敢來挑戰我了?什麼是仙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神,唯一的神,你去吧!”

說著,那金色光團中射出了一道慘白的虛影,正正擊中了那個自稱昊天的男子。

“呃……”虛影沒胸而入,那男子的雙眼頓時渙散了起來,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四肢無力地耷拉著。不過生機還沒有徹底斷絕,從他嘴角中依稀能聽到他最後一句話。

“幸虧我早有準備……咳咳,留下了一絲魂魄……神,總有一天,會有人擊敗你的,即便不是我,我也要親眼目睹這一幕……軒轅,去吧……”

說完這句模糊不清的話之後,男子便徹底斷氣了,正在此時,他手中的長劍似乎突然獲得了生命一般,猛地飛了起來,片刻便不見蹤影了。

“嘿,隨你去吧,這樣的對手,多了不行,少了也沒意思,哈哈!”

那光團似乎並沒有追擊的意思,隻是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憑空消失。

無名的荒原,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是地上,多了一具屍體……

…………

這是一個古老的庭院,看起來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此時卻鬧哄哄地聚集了許多人。其中看起來最焦急的是一個英挺的男子,他正在庭院內來回踱步。

“小平!過不了多久你就要接管我們家族了,怎麼還這般浮躁!你弟弟都比你沉穩得多!”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嚴肅的老者。

“父親!”被稱作小平的男人擦了擦額上的汗,哭喪著臉道,“可是……可是已經整整一個晚上了啊,怎麼新兒還沒有出來,母親不是說當初我出生的時候僅僅用了兩個時辰嗎?弟妹誕下軒兒的時候,也僅僅用了三個時辰啊!”

“那是你母親年紀大了沒記住,那時你用了隻一個時辰,不過對我來說那個時辰可比一晚上還難過啊……”

這時,一個送開水的年輕丫鬟從房中匆匆步出,男子一把拉住那丫頭,急聲道:“我夫人怎麼樣了?”

那丫頭怯生生地看著這個未來家主,結結巴巴道:“還……還好。”

“孩子呢,孩子出來沒?”

“還……還沒呢。”

“怎麼還沒出來,都這麼久了!”男子的聲音有些變調了。

“奴……奴婢沒生過孩子,不知道,產婆正在裏麵,我……”小丫頭似乎是被他嚇住了,咬著嘴唇,大眼睛裏含著一包晶瑩的淚水。

“不知道!?”男子厲聲道,“那你在裏麵做什麼!”

“哇……”這小丫頭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別哭啊,我又沒打你沒罵你……”男子見一個小丫頭被自己嚇哭了,也不禁慌了手腳,心道:“我怎麼了?和一個丫鬟置什麼氣,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

周圍不少人也來打圓場,安慰著這個緊張焦急的男子。

時間飛快地過去,不知不覺間過了近半個時辰,屋外所有人整焦躁時,屋內傳出一把令人驚喜的聲音來。

“快,頭已經出來了,快用力,沒多久了。”

男子的心緊緊揪了起來,他霍地轉身,向產房急邁了兩步,卻又生怕擾亂了產婆的工作,硬生生停下腳步,咬緊腮幫,瞪大雙眼,伸長著青筋暴突的脖子,死死地盯著房門。目光似已透過門簾看見了屋內。

又過了不知多久,天開始蒙蒙亮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從屋中傳了出來。

“哇……”接著便是穩婆驚喜的聲音:“生啦生啦!是個大胖小子!”

男子繃緊的心弦猛然全部鬆開了,他發現這幾個時辰比他以往麵對所有敵人的時候更加難熬,伸手一觸,發現背心早已濕透,全是冷汗。

就在他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的時候,又是一聲清脆略帶虛弱的女聲傳了出來:“來……我看看……啊?這是我的寶寶麼?怎麼這麼醜啊?”

屋外所有人皆倒……

……

孩子其實根本不醜,隻是剛出生的嬰兒身上還粘著許多汙物,眼睛也睜不開,看起來像一個皺巴巴的小老頭似的。

不過懷抱著自己的兒子,自己的骨肉,男子顯然沒有一點兒覺得他醜……恰恰相反,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雙手如此沉重過,那是任何兵器都給不了的沉重,更是任何寶物都給不了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