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庭一時間覺得無趣,放開了林月席。
“兩年期限到了,明天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穆深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呼吸沉重了些,沒有剛才如此醉了。
“嗯,好。”林月席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婚姻純屬交易。
兩年前,也就是2025年,那時林月席父親公司麵臨破產警告,而父親又病危,最終搶救無效身亡。剛大學畢業的林月席忽然之間變得無父無母一無所有,隻剩下了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公司是父親的心血,實在不想放棄,舍不得,不忍心。
機緣巧合,在尋找重組資金時,落魄的她遇到了穆深庭。
其實高中,她就知道穆深庭了,那時他是學校風雲人物,既是校霸,亦是學霸。行為乖戾囂張,不把任何人放眼裏,冷漠是他眼睛裏展現出來的唯一情緒。
那天晚上極其不順利,重組資金沒找到,還被從前合作夥伴冷嘲熱諷。天氣似乎感知到一切消極情緒,下起暴雨,誓要把林月席的驕傲,自尊,堅強……一切支撐著她的東西都衝走。
她走到了一個會所門前,落魄坐在台階上,她不能再在雨裏趕路了,她的傘已經撐不住了。
“你沒事吧?”會所出來人了,給林月席遞了毛巾,請她進去。
“謝謝,我……”林月席要強,但最終沒有昧著良心說出“沒事”。
她跟著服務員進去了,裏麵沒這麼冷。
“穆深庭。”林月席剛進去就看見了他,在他開走出會所的時候叫住了他。
穆深庭就是她下一個拜訪對象,她不知是因為什麼,讓她如此著急地叫住他,像是抓住一個漂浮的救命稻草。
“我是林月席,林氏木業的總經理。我想……”林月席立馬拿出了工作的態度。
“抱歉,現在是私人時間。”穆深庭打斷了林月席,邁步就走。
林月席見狀,伸手攔住穆深庭的胳膊,讓他停下。
“好,聊私事。我是……你高中同學,你還記得嗎?”林月席眼皮垂下。她還是要用套近乎的方法。
穆深庭打量了一下林月席,一臉“你是哪位”的表情。
“既然不聊工作,那我把要說的話說直白一些。我需要錢,想問你借。我知道我們沒有交情,但是……看在我們曾經是同學的份上,把錢借我。”林月席語氣很和氣,畢竟是在求人。
“同學?你姓甚名誰我是剛剛知曉,你讓我看在什麼份上,借你錢?”穆深庭意外林月席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訴求,又鄙夷她和其他會攀關係的人別無兩樣。
“嗬……”林月席歎了口氣,這一天都是在被拒絕,她已經麻木了。“我現在需要錢,林氏木業需要錢,你看看我有什麼值得你拿去的,我可以交換,我現在隻需要錢。”
林月席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了,沒有白日的官話,也沒有拿出融資方案和穆深庭說地頭頭是道。就隻濃縮為一句“我需要錢。”
“你如今還有什麼?”穆深庭道。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林月席從歎完氣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從穆深庭這裏要到重組資金了。
故事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