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容驍衍身邊的人吧?

真要說,容驍衍身邊所有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新進來的也就是幾個孩子身邊的保鏢,還有——

腦子裏有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晃過,但那個念頭閃得太快,她一時沒抓住。

一直到了晚上,程星回終於有時間和容驍衍說這事。

“棋子 ?容兆先說的?”

“恩。”

程星回點頭:“上次你說,實驗園區那邊出了內奸,會不會是那個人?”

“不會,他說的是在我身邊。園區那些人可不能算是在我身邊工作。”

確實,對方會說這樣的話,就證明他安排的這顆棋子埋得比較深。

“你身邊的人也不少,不說曾明和陳江,你那幾個秘書也跟了你很久了。”

“這些人我都信得過。”

曾明和陳江都跟了他多久了。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要因為別人一句話就懷疑自己最忠心的下屬,那他也白坐這個位置這麼久了。

“那就有可能是容兆先故弄玄虛。”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容兆先要取得容驍衍的信任,完全可以先拋出一個虛假的,讓人感覺有用的信息。

在得到容驍衍的信任後,他再利用自己的身份行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要管他了。”容驍衍從頭到尾就不信任容兆先:“除非他能拿出證據,不然這事基本沒什麼可信度。”

程星回沉默了一瞬:“你公司的事,最近還是多留意吧。我記得除了園區,你們公司過完年不是還有一個競標?”

她和容驍衍天天在一起,對他公司的事,也不能說完全不了解。

為了這個招標,容驍衍都忙了好些天,更不用說他那些手下了。

“放心吧。如果容氏會因為輸掉一個競標就出問題,那我這個總裁也不用當了。”

“我知道你不怕,不過還是多盯著點。倒不是怕出事,而是我們憑什麼便宜他們呢?”

***

程星回看到找上門來的許濟濤時,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從年會到現在,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她一直以為許濟濤已經回去了。

“你怎麼還在昆市?”

許濟濤一臉疲態:“喬魚在住院,我沒辦法回京市去。”

“她怎麼了?”

程星回看著許濟濤,喬魚不會是以為,她用苦肉計可以讓自己心軟吧?

“年會那天,你打電話質問我是不是帶走了小寶。我們沒帶走小寶,但聽你話的意思是小寶不見了。我和喬魚就想著分開去找。但是喬魚在上樓的時候,被人打暈了。我又一心想找到小寶,沒及時發現。等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在樓梯間躺了有半夜了。”

“喬魚被人打暈了?”程星回抓住了許濟濤話裏的重點:“在我公司年會那天?你確定?”

“當然。她被人打中了後腦勺,醫生說她腦震蕩。需要好好休養。這幾天她都在醫院,今天更好點了,我才想著來找你。看看能不能查一下,喬魚那天晚上是被誰打暈的。”

喬魚怎麼說也是於豔的妹妹,許濟濤是不可能放任她出事而不管的。

程星回沒回答許濟濤的問題,她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都透著詭異。

喬魚總共都沒來過昆市幾次,不可能和人結仇,那麼是誰把她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