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道。”
“去吧。”
華尋風想著諸多心事從書房中退了出來,看著天上的那輪皎月,他忽然生出一股歸屬感,多少年了,沒有這種感覺,不管是哪個華尋風,都沒有這種感覺,但就在今天,他像是融入了這個家庭。
第二天天蒙蒙亮時,無極學院的學生已經聚集到了前院中,張佳悅似乎平常的學習就很刻苦,因此對於無極學院的訓練也沒有一點不適。
在昨晚的交流中,得知華尋風以及月穆惠都是雙魂時,再得知袁鑫與陳鴻信的天賦後,他對無極學院又有了重新的認識,這是神才的聚集地,而他在這破敗的院子中,或許天賦是最差的那一個。
月冷從裏屋走了出來,臉色鄭重,他站在階梯上,在眾人身上一掃,道:“今天開始正課。”
無極學院的正課,這是華尋風來到這裏兩個月後,第一次上,他以前都在打基礎,不停的打基礎,現在基礎已穩,而眼下要做的是在這堅固的基礎上蓋一層樓,樓高樓低得靠他自己,月冷做的是給他設計樓層如何能夠蓋得更高,而其他的事情均有華尋風自己一個人去做。
一座陣法在無極學院的大院中鋪開,當五人陷入其中後,所有人均感覺到陣法中天地靈力比之外邊要濃鬱了很多,在他們慶幸之時,猛然間一股威壓襲來,狠狠的壓住了他們的精神力。
“該幹嘛幹嘛吧。”
月冷的聲音傳來,隨後消失不見。
華尋風沒有畫畫,而是用毛筆開始書寫書法。
他沒有本末倒置,而是他的確需要在書法一途上進行長時間的練習,畢竟他的基礎不是很好。
當剛一開始拿起筆時,他感到非常的不適,雖然這兩個月內,他不斷的用不同的樹枝在沙池中進行練習,但樹枝與毛筆還是存在區別的。
但他沒有著急,而是按照之前用樹枝練習的方法一筆一筆的在紙上遊弋著。
他也不是沒有進步,就算他拿著毛筆不大適應,但最起碼的,他寫一筆或者劃一劃都有了幾分書法的樣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華尋風終於適應了那杆毛筆,這還得感謝月冷每天給他不同的樹枝練習的緣故,因此給他任何一種筆,隻要他拿在手中,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適應,畢竟當時月冷給他的樹枝每天都是不一樣的,在經過兩個月的練習後,他在沙池寫的字已經像模像樣了,所以到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適應毛筆。
適應毛筆後,前段時間他鋤地畫沙的練習得到的好處表現出來。
月冷讓他鋤地的深意是讓他掌控好手上的力道,後來讓他畫沙,是讓他更加細膩的掌控力道,他本來天賦就高,又在陣法中練習了兩個多月,眼下的他對於書寫已經不再陌生。
華尋風氣定神閑,任由那股威壓肆掠,他不為所動,他仔細的盯著那張紙,然後緩緩的提起筆,筆落。
一橫輕輕的劃過,落筆時如雲煙,輕輕嫋嫋毫不拖遝,他手上動作,一行小字迅速寫出,字看起來已經有那麼幾分韻味了,華尋風沒有停下,繼續寫,不停的寫。
兩個時辰過去,華尋風停住了手,看向邊上他兩個時辰前與現在寫的字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他深吸口氣,然後屏氣凝神,用盡全部神識與那張紙上,筆落。
唰唰的幾筆,華尋風書寫如遊龍,提筆後再看向那副字時,他也不禁有些驚訝,筆勢雄奇,姿態橫生,已經具有了最為生氣灌注的特點。
他微笑,自己這兩個多月來的努力沒有白費,而這一刻月冷對他們如此嚴厲的效果也展現了出來,最為明顯的應該是華尋風,一個沒有一點毛筆基礎的人,隻練習了兩個月就可以寫出這麼漂亮的書法,這顯然要歸功與月冷,當然,他的天賦也是很大的關鍵。
按照華尋風眼下的進步,應該過不多時就能夠成為一個書法者。
“轟!”
那股威壓霎時間消失,陣法破碎,華尋風幾人還站在前院中,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幾人麵麵相覷,想來都是感覺到這兩個月來訓練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最為明顯的是華尋風與陳鴻信,這兩個月的練習,在今天晚上的這一訓練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