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杉磯飛往台北的飛機安全的降落了,乘客們魚貫而出,接機的人群中很多狂熱的fans,達朗當然沒有注意這些,他現在的心情複雜的有些麻木,自己15歲跟隨媽媽離開台北,5年後,又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帶回的卻是媽媽的骨灰。達朗更沒有注意一小撮女孩子正在按捺住激動地悄悄向他靠近,誰叫他一身hip-pop打扮,黑色的棒球帽壓得低低的,帶著一個黑超眼鏡還不算,超大的口罩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整張臉。
“羅誌祥!”興奮地尖叫聲並沒有埋沒造原本就雜亂的機場裏,究竟多高的分貝啊!達朗無奈的搖搖頭,想起自己洛杉磯的朋友們瘋狂的棒球賽、籃球賽、拳擊賽……,人到底為了什麼而瘋狂?達朗想到了一個人生的哲學命題,直到自己被團團圍住,他才發現自己被錯認成了偶像。
“我不是!”達朗摘下口罩和眼鏡,想驗明正身,但是卻打了一個大噴嚏,像從天而降的一盆冷水,他隻是感冒了,而不是偽裝。
隨即他甩下失望的fans,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台北的風景他一點也不熟悉,腦袋裏並沒有曾經生活了15年的一點點印象,記憶中的一場大雨仿佛將自己的人生衝刷成一張白紙,定格在15歲的台北機場,過往的自己什麼也沒留下!20歲的自己又到了當初離開的原點,記憶裏生命隻有5年,在美國的5年,和媽媽生活在一起的5年,現在她離開了,按照她的遺願把她的骨灰帶回台北,望著淅瀝瀝的雨打在車窗上,達朗忽然有種錯覺,這場雨一直沒有停嗎?
“先生,你到底要去哪?”
達朗回過神,掏出隨身的記事本,指給司機地址。
“哇塞,人不可貌相啊,有錢人家的小孩,高檔社區啊!……”司機打開了話匣子,隻不過達朗關上了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