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行三十六周天,杜奇愜意地收功而起,隻覺神清氣爽,試運真元,與練功之前似是毫無區別,對此,杜奇不由大感納悶,以前每練一次功的進展都十分明顯,這次為何會一反常態呢?
杜奇撇開心中的疑慮,全身放鬆和衣躺倒在床上,取出家傳玉佩,功聚雙目依法細細觀之,發覺又能多見六句練功口訣,杜奇不由大喜,忙將那六句口訣牢記於心,將玉佩重新掛回胸前,細細體會那六句口訣的含意,不知不覺間又進入物我兩忘的練功臻境。
杜奇這次純粹是無意而為,雖進入練功之境,但體內的真元仍如平時一般緩緩地自由流淌,自然仍無絲毫進展,當杜奇領會了那六句口訣的含意時,神思自然回歸,他功力雖未再深厚,但見解思域卻不可同日而語,心知在功力沒有大幅提高以前,不可能再在玉佩上有新的發現,於是他隻好躍下床來。
在杜奇的感覺中,他練功思考隻是極為短暫的時間,當他走出房門時,姚富貴、任冬明、魯妙兒等女子皆圍了上來,苟香茗忍不住撲進他的懷抱,喜極而泣道:“公子,你躲起來練功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大家都為你擔心!”
杜奇見眾人皆是滿臉的憂急之色,想來苟香茗之言必定不假,唯任冬明臉泛喜色,杜奇不解其意,任冬明笑道:“那晚公子回房後,小的為公子送開水進來,見公子正在練功,為免有人不知進來打擾公子,小的便守在門外,貴老和小姐們多次想進來看望公子,都被小的攔住,這五天多真難熬啊,好在公子平安出關,小的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嗬嗬!”
杜奇聞言不由暗驚於心,此次練功確實欠妥,根本沒有考慮到有人來找他,若不是任冬明發覺在先,後果確實難以預料,由此可知,往後每次練功說不定便是數日之久或是時間更長,其間難免出現意想不到的狀況,看來以後練功之前得好好安排安排、布置布置方可,思量間,隻聽任冬明又道:“公子,駱馬幫長老金大釧帶來兩位故友,不知公子是否賜見?”
杜奇訝異地道:“金長老帶來的故友,是何許人也?”
任冬明道:“小的不知,金長老說是以前與公子同行時相識的朋友。”
杜奇回想與金大釧相處的日子,相識的人不少,除了駱馬幫中人,能稱得上朋友的卻不多,似乎隻有楓林山莊的人和李時珍師徒,這些人都是杜奇極欲相見之人,卻不知金長老帶的誰來,忙道:“有請,有請!”
杜奇支走眾人,仍然隻留下魯妙兒和任冬明,他們三人剛剛在客廳坐下,負責迎客的高手便領著金大釧和兩名漢子走了進來。
那兩名漢子當先一人年約三十五六,身材軒昂,相貌周正,一臉正氣,雖然風塵仆仆,又是一身生意人打扮,但仍難掩他豪爽英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