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杜奇和魯妙兒憑著靈銳的聽覺,聽到有人正向此處而來,他們雖未將來人放在眼中,但在情況不明之下也不便與來人朝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分別拉起溫文雅和馬雨筱避入書房。
溫文雅和馬雨筱卻不知就裏,此時自以為無端地被拉入書房,溫文雅雖有滿腹疑問,但卻並未有詢問的意思和任何意外的舉動,馬雨筱卻不管那麼多,正欲開口相詢,幸得魯妙兒及時捂住她的小嘴,她才沒有發出聲音來。魯妙兒將嘴湊在她耳旁,僅用氣流發出的聲音輕輕地道:“有外人來了,別出聲!”
由於四人靠在一塊,這聲音溫文雅也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這才明白杜奇拉她躲入此間的緣由,馬雨筱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音,魯妙兒才慢慢地移開捂著她嘴的手,見馬雨筱仍忍不住喘了兩口粗氣,於是仍用意念問杜奇道:“是否將她們兩人暫時送入地下室?”
杜奇仍是用意念回道:“沒必要,即使雨筱的喘息聲再粗重一點,隔著一層板牆,來人也未必會發覺。”
感覺到杜奇之意,魯妙兒自是不便再說什麼,隻是又提高了一些警覺,此時,忽然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人有些驚異地道:“咦!我記得並沒有點燈,廳內的蠟燭怎會燃著呢?”
另一人大大咧咧地道:“也許是下人點著的吧,管它呢,如果有什麼變故,在燈光下總比在黑暗中要強得多吧。”
另有一人附合道:“就是,在我們五義出現的地方,還怕有人來撒野嗎?”
說話間,來人已進入廳中,好象十分熟悉般地並未有多少的寒暄和推讓,他們便在廳中坐定,最先說話那人清咳了一聲,似有些不解地問道:“四位兄長此時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一個中厚平實的聲音道:“賢弟可知貴會花常豔花長老已經遇害?”
最先說話那人驟聞此言,似驚怔了半天才喘過氣來,有些不相信地失聲叫道:“什麼?不會吧,昨日上午小弟還見過她來著,這才多久啊,她怎麼就會遇害了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望大哥明言。”
那大哥歎了口氣,才憤慨地道:“昨夜三更時分,貴會掌門帶著一幫外人在倚香閣內一偏僻處活生生地將花長老打殺,事發時並未有外人在場,事發後禁衛軍舒大德舒將軍將歹徒驅散,將花長老的遺體帶回衙門,封鎖了倚香閣的所有出口,想必這一消息並未外傳,難怪賢弟不知此情;念及賢弟向與花長老親厚,而今貴會掌門既然謀殺了花長老,想來必定不會放過賢弟,念在我們一場結義的份上,愚兄等一得知此消息後便馬上前來相告,隻望賢弟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