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故人是誰?”齊夫人突然激動地抓住他的衣袖問。
倪放知道她想寫什麼,平靜地道:“他叫杭書彥。”
“杭書彥?”齊夫人蹙眉沉思,“我不記得有認識這麼個人。”突然似乎又想起什麼,“朔兒……”
倪放突然想到,杭書彥以前有一段時間是叫“成風”的,為了和其他三人湊成“風雨雷電”,當年的十皇子給了他這麼個名字。這就難怪她不知道了。
齊夫人喃喃地道:“是啊,怎麼可能是石郎呢,這麼多年了……”
“夫人?”
齊夫人抬頭看著他勉強地笑了笑:“我沒事,剛才真是失禮了。”她歎了口氣,“王爺請接著說吧。”
倪放輕輕地歎息:“這件案子小王也曾奉命調查,查訪了數月,終於查到了凶手……“
“我一直在找凶手……”齊夫人語氣幽幽,似乎很不甘心。
“凶手後來被皇上處以極刑了。”倪放安慰般地說。
“可是……”齊夫人搖搖頭,“不僅僅隻是他們,那些人我知道,他們是有份,可是罪魁禍首卻不是他們。”
倪放道:“可是當初我無論怎麼查,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們,而且,在查的過程中,也沒有絲毫跡象可以懷疑夫人沒死。”他歎了口氣,如果那時候能查出點別的什麼,就不會弄成今天的局麵了吧,“因此,我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杭書彥前些日路過杭州,居然發現夫人並沒死。所以小王才會受托來此。”
“我們幾個當年幸免於難,其中的經過也不便為外人道。王爺能找到這來,可見王爺的能耐,隻是不知道王爺是受誰所托?”齊夫人的神色有點凝重。
倪放忙道:“托小王的人和夫人淵源甚深,夫人大可放心,此人覺不會害夫人。”
“那麼他托王爺找民婦做什麼呢?”齊夫人很快就恢複到不動聲色。
“一切疑問,夫人進京就知道了。”
“進京?京城倒是不遠。”齊夫人看著他,“隻是為什麼一定要到京城才能告訴我原因?”
“這其中自然有緣故,就請夫人和公子隨小王走一趟吧。”
齊夫人沉思了片刻:“也不是不能隨你去京城,不過,王爺想必也知道,民婦孤兒寡母的,沒有個丈夫支撐家門,因此不免謹小慎微。”她的語氣顯得非常柔弱。
倪放不免暗暗埋怨皇帝,怎麼找了個這麼麻煩的女人,不過,事到如今,透露一兩點也無所謂了:“夫人,杭書彥原先有個名字叫成風,‘成風’這個名字夫人總該熟悉了吧?”
“成風,是他啊……他還活著啊……”齊夫人感慨道,“難為他一直還記著我,他如今應該很出息吧。”
“書彥常年在邊疆,屢立奇功,如今已是靖國公了。”
“是嗎,那真好……”齊夫人淡淡地笑了,“王爺,您給民婦點時間,總要收拾了行李,交代了事務才能出門吧?”
“那麼,小王明日來接夫人。”
“如此,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