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短命樣兒,有人願意娶你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給你狂的。
還瞪眼說瞎話,也不怕遭天打雷劈。那80塊錢彩禮,我可是聽你叔的,一分沒留全給你了,你個挨千刀的小賤蹄子…………”
沒等李村長表態,吳菊花急了,開始劈裏啪啦的一頓叫屈,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拍大腿使勁兒扯嗓子開嚎,撒潑。
宋大河父子一聲不吭,沒有一個上前的,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在旁邊站著,眼裏偶爾閃過嫌棄。
因為正是貓冬的時候,家家戶戶平時也基本都縮在家裏不出門。
但是,宋大河家惹出來的動靜實在不小,吸引了不少好信兒的村民扒著牆頭,伸著脖子往裏看熱鬧,甚至和自己交好的熟人竊竊私語。
“閉嘴,我還沒死呢,你嚎啥嚎!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老娘們,我老宋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看我不削死你的!”
宋大河像是狗急跳牆似的,抓起挑水用的扁擔就往吳菊花的身上掄。
“啊!”
“宋大河,你竟然敢打我,你個沒能耐的棒槌,老娘我和你拚了。”
吳菊花也暴怒起來,直接撲上前去就狠狠的抓上了宋大河的臉,兩人一時之間纏在了一起。
宋富貴也不說上去拉架,竟然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拍手叫好,表現的和個傻子似的。
宋安然怕被波及,害怕似的,偷偷的向李村長身後挪了挪,冷眼旁觀。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都愣著嘎哈捏,你們還不快給我把他們倆拉開!”李村長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大聲喊道。
看熱鬧的村民,有熱心腸的,倒是聽村長的命令進來拉架。
最後宋大河和吳菊花臉上身上都帶了明顯的傷。
宋安然不由得慶幸,剛醒的時候,沒真的和吳菊花動手,不然憑借她戰五渣的戰鬥力,應該隻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
“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當著大家夥和孩子的麵打架,你倆也不嫌丟人現眼!
宋安然這孩子提的那些要求,我覺得都在理兒,事實啥樣兒,我想大家夥心裏也都清楚,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們一家子也不用一味喊冤叫屈,畢竟是你們做人不地道在先。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次我站這孩子這邊兒,就做主,給你們分家。
辦脫離關係的手續,同意宋安然在村裏單成一戶。
你家的錢票,糧食按人頭平均分配,彩禮錢和婚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別讓我知道你們再過來找宋安然這孩子麻煩。
咱們村的老少爺們也不是好糊弄的,這孩子也算是全村一起看著長大的,既然管了這事,就斷不能再叫你們欺負了去。
玉佩也該還還,你們也該搬搬。都整利索了你們再離開。
村西頭,老夏頭去年剛沒,房子正好空出來,收拾收拾也還能住人,就給你們一家子住了,也別說不照顧你們一家子。
每年年底,再給村部交上個5毛錢當房租就行,等年底村裏分錢的時候直接就給你扣了。
畢竟是村裏的共同財產,不能白住。”
李村長說完,又眼尖的看見他那正跨坐在牆頭,7歲的大孫子,李有福。
吩咐道:“有福,去,回家找你長寶叔帶著紙筆過來,擬字據。”
“好嘞爺。”李有福接到爺爺的指令,乖巧的答應,一溜煙兒的就從牆頭翻下去跑沒影了。
一會子的功夫,就拽來了李長寶:“爺,我長寶叔來了。”
宋安然偷偷打量著來人,一米七左右的個頭,皮膚挺白,長相清秀,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解放鞋,整體看起來就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據說是以後村裏唯一和女主一起考上大學的人。
瞧著這樣子,要是下地幹農活,對方可能還不如她呢,宋安然不禁默默嫌棄起原主和原女主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