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和血肉長在一起,生拉硬拽取出來一定很疼。
於是出去和莫寒申請權限,去麻醉室取來局麻給夏繁星注射,等麻藥勁上來,在用鑷子把玻璃碎屑取出來。
護士取完麻藥回來,宋澤剛好給夏繁星辦完掛號手續,追了上來。
聽說夏繁星傷口要打麻藥處理,宋澤不顧護士勸阻非要進去看她。
宋澤狼子野心,傅南爵不可能給他和夏繁星獨處機會,於是也跟了進去。
傷疤被揭開,暴露於人前,夏繁星神色不自然捏緊衣擺。
宋澤並不知道這是舊傷,看著傷疤駭人,忍不住問護士:“繁星傷的這麼嚴重,會不會傷到骨神經什麼的?需不需要住院觀察一下?”
如果是住院,他可以留下陪護。
盡管打了麻藥,護士上藥處理傷口動作依舊很輕:“沒事,患者傷口就是看著有些駭人,這次新傷都是皮外傷,老傷才傷到骨頭,但是都結痂了,也落下病根,這次新傷沒有傷到骨頭就不礙事。”
“舊傷?”宋澤不解看著夏繁星膝蓋上傷口,那裏一片血肉模糊,實在分不清所謂新舊傷。
但聽護士說舊傷,大概是拜傅南爵所賜。
傅南爵眼神沉了沉,麵無表情杵在原地,薄唇抿緊,握緊雙拳輕微抖了抖,問護士:“她這次新傷會留疤嗎?”
護士也不太確定:“這個因人而異,有的人是疤痕體質。”
傅南爵心髒猛抽一下:“舊疤能修複嗎?”
護士想了想,說:“能!”
“隔壁市醫院有個專家,專做疤痕修複。”
“不用。”皮上傷疤可以修複,心裏的怎麼都修複不回來。
夏繁星表情淡然看向傅南爵:“我這用不著傅總大獻殷勤,傅總可以走了。”
不等傅南爵做出回應,宋澤也跟著開口:“繁星不想看見你,傅總可以走了。”
傅南爵目光冷冷蔑宋澤眼:“我和夏繁星之間私人感情,用不著宋總個外人來插嘴。”
宋澤不甘示弱回擊:“我是不是外人,傅總說的不算,我隻知道繁星舊傷是拜傅總所賜。”
宋澤想拿話刺傅南爵,同時這也是把雙刃劍,刺向傅南爵同時,也刺向夏繁星。
兩個人吵來吵去,宋澤的話句句誅心,句句在提醒夏繁星受到委屈,無疑不是把夏繁星快要結痂傷疤在陽光下血淋淋撕開。
傅南爵清楚意識到這點,閉口不答,任由自己落了下風。
夏繁星蹙緊眉頭,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
她不太喜歡別人評頭論足她私人感情。
就連蘇夢都不是什麼話都說,
無論怎樣都是他自己選擇。
犯賤也好清醒也罷。
同樣是替她出頭,和蘇夢完全不同,宋澤話句句都帶著刺,紮的她心裏難受。
換句話說,目的性太強了,總有種提醒她在傅南爵受到委屈感覺。
宋澤是在替她出頭,夏繁星聽著隻覺得心裏更不得勁。
“宋澤,你出去吧。”
夏繁星語氣稱不上客氣。
她心裏被宋澤那些話紮的太難受了。
沒法做到好聲好氣和他說話。
宋澤不懂夏繁星趕他出去真正目的是什麼,傅南爵卻明白。
不用她趕人,自己就乖乖出去。
宋澤隻以為夏繁星還是沒法下定決心忘記傅南爵,忍不住開口:“繁星,傅南爵給你造成的傷害,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