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羌族遺址。
昔日繁華的駐地,如今隻剩一片廢墟。
冷眼注視眼前一切,泠溪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無論原因為何,製造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絕對不可輕饒!
“嗯?”察覺有人暗中窺視,泠溪秀眉一凜,抬手間一道劍氣閃電般射出,直指暗處之人,“出來!”
一個黑衣蒙麵之人應聲出現。
“暗中窺視,小人行徑!”右手搭在腰間長劍之上,微微出鞘,泠溪冷冷道,“為何在天羌族遺址暗中窺探?”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麵巾下傳出:“吾不過是一過路之人罷了。”
“既是過路之人,又何必躲躲藏藏?”
“吾因由隱藏身份,見你在此調查,擔心吾這般裝扮會引起你之懷疑,故躲藏起來。”
“是嗎?”泠溪不可置否,“吾問你,你既然路過此處,可知前陣子此處發生了何事?”
“具體的吾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此處原本居住著來自異域的天羌族,遷居至此不久,便被道真派人所滅。”
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含糊其辭,關鍵的一個沒說,又有引人懷疑道真之嫌疑。
“動手的是誰?”
“動手之人乃是以道真倦收天原無鄉等人為首的道真弟子,相傳乃是光明磊落之輩,卻不想行事如此……唉……”
“哈……”一聲冷笑,長劍出鞘,淩然劍氣劃破長空,直指黑衣人。
旋身避過劍氣,黑衣人怒道:“吾一番好心替你解疑,為何忽然對吾動手?今日若不給吾一個解釋,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本就不必善了!”
一聲冷哼,劍氣縱橫,迅若雷霆,疾如閃電,絢麗如落英繽紛,淩厲如追雲射月,破天雲光。
“可惡!吾一番好心,閣下欺人太甚,無奈啊!”
幾個交鋒下來,秀眉越蹙越緊,這人的武功套路,好熟悉……
心念直轉,泠溪冷不防喚道:“葛仙川。”
果不其然對方動作一頓,一道劍氣劃破麵巾,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容。
“果然是你……”隱忍怒氣,泠溪長劍直指,“天羌族的事情,是你幹的?”
“滅了天羌族的是倦收天他們,與吾無關,可莫要胡說啊……”
“若非是你故意設計,倦收天他們怎會出手!”泠溪怒不可遏,“你設計天羌族與道真之間的戰爭,難道不是嫉妒倦收天的劍術天賦還有他越來越高於你的名聲嗎!”
“劍術不如人也就罷了,人品更不如,葛仙川,你何德何能居‘北芳秀’之名擁‘名劍金鋒’!”
女子冷然怒視,一雙秋水星眸滿是憤怒和不屑,看得葛仙川越發不平。
又是倦收天……
他到底哪裏不如倦收天!
就算倦收天更適合使用名劍金鋒又如何,他才是這一任的北芳秀!
“劍乃器中君子,你嫉妒賢能,人品卑劣,暗中算計,根本不配用劍,更不配‘北芳秀’之名!”
人品低下的人,哪怕劍術再好也是不堪入目!
“配又如何?不配又如何?都改變不了吾才是這一任的北芳秀的事實!”
“哦?你以為,你這個北芳秀的名號,還能夠擁有多久?”
看見葛仙川氣得臉色鐵青,泠溪表示看著真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