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你老婆又來撩你了 大山深處四下蒼涼荒蕪,隻山間出沒的飛禽猛獸都叫人輕易不敢靠近此地,隻是近日隱秘的山洞口似是傳來幾分人的氣息讓這些飽受饑惡的野獸個個都是蠢蠢欲動試圖走近。
雨不停的狂下著,外麵雷聲作響,大雨傾盆的砸下來,豆大的雨滴“嗒嗒嗒”的落下,打在身上疼的清晰,刺骨。
女人蜷縮著身子整個人緊貼著潮濕冰冷的地麵動也不動一下,唯有那微弱起伏的胸口尚且證明她是活著的。
沐青月已經被扔在這山洞裏有半個月了,身上的傷也開始腐爛起來,她從來沒有想到和她同床共枕了十年的丈夫會如此心狠,打的她遍體鱗傷還不夠,連她的嗓子也毒壞了。
他們就是為了讓她在這深山老林中連求救的聲音也發不出,他們是等著她自生自滅的死去的,隻是心裏的恨始終支撐著她最後一點意識。
她不能死,她要看著他們遭報應!
“噠噠噠。”
被茂密草木遮擋的山洞外夾雜著泥土的腳步聲緩緩逼近,人還沒走來就聽見了說話聲音,“湘哥哥,你說她死了嗎?”
女人的聲音嬌柔中透著得意。這地方若不是蛇蟲鼠蟻隻怕是沒人會來的,就算是有人來了,也不可能看到他們精心遮擋起來的洞口,裏麵的人必死無疑,隻是早晚的問題。
“已經死了吧!我都說別來了,看著她就覺得晦氣。”男人聲音冷漠決絕。
“湘哥哥不願意見她,那我自己去看看她。”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看著外麵陰沉的天氣,臉上多了幾分煩躁。
腳步聲隨即逼近,女人緩緩走到她跟前,見她動也不動,便是重重一腳踢在她身上,她疼的緊了緊眉,女人看了不由得冷笑,“還沒死?真能挺著。”
她咬著牙,憤恨的瞪著她,想說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隻能用那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來表達自己的憤恨。
女人走近她幾分,不輕不重的將腳踩在她的手背上,微微俯下身子一隻手重重的捏住她的臉道:“沐青月,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瞪著我呢?你是在恨我嗎?不對呀!你不該恨我的,你這雙眼睛是為救湘哥哥丟的,我勸過你,是你不聽的。
不過,他怎麼連你喉嚨也毒啞了呢?真是心狠呢!嘖嘖嘖,身上竟不給你留一處好地方,看來他真是厭惡你透了的。”
說著又是毫不掩飾的笑著。
沐青月狠狠的瞪著她,緊咬著的牙槽都有些發顫了,心裏無盡的恨意在蔓延著,可她卻罵她一句都不能了。
這個就是她疼了十幾年的妹妹,周倩倩是十二歲來她家的,那時候她聽說爸爸在外麵資助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上學,她覺得爸爸實在太偉大了。
後來周倩倩就找上門了,她是來感謝她們家的,可是她卻對那個清秀柔弱的姑娘一見如故,喜歡的不得了,於是就求爸爸把她留下來給她當妹妹。
那時候周倩倩父母雙亡,她說自己馬上要被去孤兒院了,她聽著更加不忍心,於是給爸媽施壓,硬是讓爸爸答應認下了她。
從那天以後她就住在她家了,這一住就是十幾年,她以為她是多了個親人,多了個姐妹,結果卻養了一條齜牙的毒蛇在家。
女人起了身,嫌惡地掩了掩鼻,道:“行了,你不想聽我說這些,我也就不說了。
今天我過來其實就是想告訴你,這世界上僅剩下的唯一肯護著你的淩瀟琛被判了死刑了。可惜了,他愛了你一輩子竟落得這麼個下場。”
沐青月慌了激動的爬起來摸索著拉住她的衣角卑微的搖搖頭,他沒有殺人,沒有。
此時她的臉上全是血痕,猙獰扭曲的樣子讓人十分嫌惡,周倩倩重重的一腳踹開了她道:“他的手沾血太多了,本就該死。要知道除了那幾個糟蹋你的人,我和湘哥哥也差點死在他手裏了。再不弄死他,他就得弄死我們了。
再說,就算不是殺人,他也活不下去的。你都不知道,他當初為了救你喝了我下的毒酒,如今中毒已深。他活不了的。”
“沐青月,你終究是輸給了我。”
沐青月撕心裂肺的痛著,她恨透她了,使盡全部力氣掙紮著要爬起來,隻求和她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