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錦和華舒確實隻有兩三日的路程就能到京城了。
難得走這麼遠的路,而且華舒一輩子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赫連錦想讓母親多見見不同的風景人情,這才走慢了些。
等到了京城,將華舒安頓好,赫連錦才回了柳府。
柳州堯正在作畫,突然從窗戶裏翻了個人進來,嚇得他手裏的筆重重的落在畫上,好好的一幅畫就這麼毀了。
連帶著之前的怨氣,柳州堯開口說:“赫連公子倒是膽子大,大白天的就敢翻窗戶。”
赫連錦聽出柳州堯語氣裏夾雜的怒氣,賠了幾聲笑,確實是他不對,回來晚了。
“不好意思啊,我娘沒出過遠門,我想讓她多看看多玩玩,這才回來晚了。我爹是不是上門來找我了?”
“嗯,還找到皇上那兒去了呢。”
赫連錦想了想,說:“明天就去見他一麵,往後他就不會在來了。”
“明日我跟你一起去。”
“好。”
第二天,等柳丞相下了朝回來,二人才出門前往良國公府。
赫連錦給自己吃了縮骨丸,把身形縮回去,又吃了別的藥將自己的臉色弄的蒼白至極。
走動起來還要柳州堯扶著才行,任誰看了都覺得她病的不輕。
見過赫連錦輪廓分明的臉,在看現在蒼白柔媚的臉,柳州堯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之心。
守門的人是認識赫連錦的,連忙將人迎了進去。
赫連邕才換下官服就有下人來說赫連錦回來了,於是出去見了她。
赫連邕到的時候,錢妙音已經在陪著二人了。
看著靠在柳州堯身上,臉色慘白的赫連錦,赫連邕緊皺著眉頭,問:“你這是怎麼了?”
赫連錦聲音虛弱,斷斷續續的說:“女兒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病了,且病的嚴重,實在出不了門。這幾日好些了,才能強撐著出門來見父親。對了,我娘呢?怎麼不見她人?”
赫連邕臉上浮起一絲悲傷,說:“你娘的寢宮半夜失火,等滅了火,她人……已經沒了。”
赫連錦猛的站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痛心的說:“怎麼可能?!我娘……我娘……噗”
話說到一半,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往柳州堯的方向倒過去。
柳州堯一點準備都沒有,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接住倒下來的赫連錦。
這人昏之前也不先給個信號!
赫連錦雖然身形縮小了,可是本質上還是個壯漢啊!柳州堯突然這麼一接,差點沒腿一軟往地上摔去。
好在憑著毅力穩住了。
旁邊的人也趕緊過來幫著把人扶住。
錢妙音著急的說:“快來人,將二小姐送去屋裏,在去請大夫來看看!”
兩個丫鬟吃力的扶著赫連錦往屋子裏去,這二小姐看著那般瘦弱,怎麼抱起來這麼費勁啊!
柳州堯跟在後邊,看著兩個丫鬟憋著勁兒抬人,莫名有些心虛。
等將人放到床上,兩個丫鬟已經氣喘籲籲了,額頭都冒了些汗。
赫連邕和錢妙音也跟著來了,錢妙音很是擔心,現在他們赫連家在京城就柳家這門親,若是赫連錦沒了,這門親就斷了,就不能借助柳家的權勢站穩腳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