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兒輕紗曼妙,雲鬢高聳,眉目如畫,嬌柔似水……真真是風情萬種。
可是,這美人兒的吃相——
墨兒尷尬又奇怪的看著從清早起來嘴巴就沒停過的水冰兒。
這姑娘,莫非是餓死鬼投胎?瞧這一堆香蕉皮,橘子皮,瓜子皮。
“墨兒姐姐,嚐嚐這個,美容呢。”水冰兒腮幫子吃的鼓鼓的,還不忘招呼墨兒吃木瓜,“這個,豐胸,美白。”
饒是在青樓長大的墨兒,聽的水冰兒這樣直白的把豐胸二字說出,臉龐不由微紅。
“醉兒……”墨兒遲疑著,媽媽可是讓給醉兒姑娘教規矩的,別看外麵那些爺們插科打諢,可骨子裏還是喜歡純的姑娘的。
“哈哈,原來是醉兒姑娘啊。”門口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等主人招呼,徑自走了進來。
“墨兒見過淩公子。”墨兒微微一福,飛快的瞟一眼來人,露出一絲羞澀。
水冰兒看一眼來人,沒有理睬,繼續吃東西。
看墨兒對他熟得很,想必是這醉春樓的常客,果真是淫賊。
淩蕭南不管水冰兒對他的熟視無睹,自顧自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醉兒姑娘,不認識在下了嗎?”淩蕭南故意湊在水冰兒身邊,語氣曖mei低柔的道,“昨夜與姑娘……”
啪!
這次換做香蕉皮。
淩蕭南頓時變色。
不過,麵子不在了,風度還是要維持的。何況,還有別人在。清源第一公子的稱號可不是蓋的。
“唉吆,我的兒!”屁股正扭得歡的風媽媽正巧撞見這一幕,頓時尖聲尖氣的叫了起來,“淩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跟一個丫頭計較。”
“嗬嗬,風媽媽,這醉春樓的姑娘確是不一般啊。單單這個醉兒姑娘,就豔冠群芳了。”淩蕭南一臉壞笑的說道,還不忘拿眼睛揶揄水冰兒,“姑娘哪天掛牌子,在下一定捧場。告辭了。”
“公子可是說真的?您走好啊。”風媽媽滿臉*的看著美男一路走遠,半響回不過神來。
再看墨兒,也是一臉思慕樣。
水冰兒鄙視的看了看兩人,幹咳了幾下。
“醉兒啊,”訕訕的笑了笑,水媽媽終於想起今天來的正事,“你看媽媽這麼大個醉春樓,這吃喝用度,哪樣不需要錢,這開銷……”
水冰兒頓時明白了,這天下,果真沒有免費的午餐。
計上心來。
頓時,眼斜,嘴歪,手抖……
水媽媽登時嚇了一跳,鬼哭狼嚎的叫道,“墨兒,你快瞧瞧……她,這是怎麼了?”
墨兒著急的看著水冰兒,對水媽媽道,“昨個兒聽龜奴們講,醉兒姑娘過閣廊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想必……想必是見不得男人吧。”墨兒大膽的猜測。
水媽媽一臉失望的表情,怪不得這姑娘一個人躲在廚房裏,看見孫大廚是那個樣子。
唉,怎麼會有這種怪病,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
水冰兒一邊演戲,心裏早樂翻了天,墨兒好姐姐,虧你想的出來……哈哈哈。
“這……這可怎麼辦?”水媽媽看向同樣無措的墨兒,她可不能做蝕本的生意啊。
“媽媽,求您好心收留醉兒吧,讓她幹些灑掃的活兒也好。”墨兒看出水媽媽的心意,急急的求道。
水冰兒心裏咯噔一下,萬一被賣到別家,說不定更慘。連忙裝作慢慢回轉過來的樣子。
水媽媽心裏存著一絲僥幸,說不定這病還能有個好。這樣一等一找不出的相貌,若到了別家,豈不砸了醉春樓的牌子。
“醉兒,趕快告訴媽媽,你能做些什麼。”墨兒著急的提醒水冰兒,滿臉的關切。
“媽媽,醉兒什麼活兒都能幹,求您留下醉兒。”水冰兒馬上一幅淚眼婆娑的樣子,真是我見尤憐。
“唉。”水媽媽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就留在內室,打掃姑娘們的臥房,洗衣打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