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日久生情,久看別有一番滋味。
不知不覺中,辛蓮到朱府已是一個月。朱亦整日陪在她身邊,與她一同聞雞起舞。朱亦也沒爽約,每天與辛蓮講述那一個劍中的故事。
一個月,可以做很事情,也可以讓原本陌生的人相識、相知,甚至到相愛。夜晚來臨之時,他們會在梧桐樹下話別,一個懷抱,一個親吻,足夠表達他們之間的愛情。他與她相愛了,純真又美好的愛情。
辛蓮總會問朱亦一些奇怪的問題,朱亦每次都會變著方法回答她。他們每天還會去朱亦的草苑。草苑是朱府中的禁地,沒有朱亦的允許,阿碧也不能進去。阿碧每次遠遠地望著他們,他們的每一個幸福的笑顏,她比他們更加清楚。公子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心愛的女子,沒有什麼東西比這個令阿碧更欣慰的。隻是為何心中還有小小的失落?她不懂,也不願意去懂,隻要公子幸福,快樂就好。
碌遠自告奮勇地幫萼宛處理她爹的後事,碌遠年紀看上去比萼宛要大許多,可是這短暫的一個月,卻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什麼是愛情?愛情是不計較年齡的差距,不計較相隔的長短,更不會計較身份的懸殊。愛了就愛了,沒有什麼比愛情來得更快,更容易。
緣由前世起,他們或許就是前世結下了今生的緣。老天讓他們相遇,相知,本是一件幸福而又幸運的事,可是他們的相愛了,愛情會長久嗎?
世間多變幻,他們的愛能否經曆人世間的百變滄桑嗎?
他們沒想過未來,也來不急想未來。皇上宇文宸的一個聖旨,改變了他們原本幸福而又簡單的生活。
話從宇文宸回到宮中的那一天開始講起。他回到宮中免不了被太後說教了一番,然後早朝期間,又得兩派大臣爭休了一番,他這個皇帝當得夠窩囊。早朝散後,太傅公孫博被宇文宸留下,免不了一頓訴苦:“老師,你說,這朝廷之上,朕這個皇上是不是當得太窩囊了?”
公孫博巋然不動地站於下首,本起勸皇上不要動怒傷了身子。豈料,話剛到嘴邊,外麵的小太監進來跪在宇文宸的麵前:“皇上,都司錢進錢大人求見。”
“他來幹什麼?宣!”
錢進一身朝服,還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就聽到下麵的人說,洪水淹了許多地方,這不,剛出了宮門,馬上回頭,來找皇上呈報此事。他跪拜於前:“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有什麼事快說!”宇文宸如今心中一團火燒得他腎脾肺都快炸了。
錢進起身,拱手,躬身:“皇上,臣剛收到白洋城六百裏加急奏折。”
“呈上來!”
小喜子從錢進手中接過奏折,小心呈給宇文宸。宇文宸接過奏折,打開一看,上書:臣王聰今有一本起奏:六百裏洋子湖五月洪水泛濫,先帝所在時修建的壩堤坍塌,先有白洋城、通洋城、通縣受災,後有良田千畝被淹,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死傷不計其數。臣感心念,痛感焦急,特六百裏加急送上,望皇上速解決此難。
宇文宸看完奏折之後,更加憤怒了,啪地一聲,將奏折拍在書桌上:“今日早朝怎麼沒有人跟朕啟奏此事?你們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中?”
龍威怒,下臣卑躬屈膝地站在那兒,如木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