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的行為是一定的,貴方的苦衷,我方會體諒的……”
“我方對於貴方希望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行為表示理解,我方會重新商定的……”
“修奈澤爾卿所說,剛剛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我還有些理解不了,能再講一遍嗎?……”
“我方會考慮的……”
這樣的談判最終隻是證明了一件事,時間果然是用來**費的。
所謂的“對事態發展表示嚴重關切,但是具體怎麼樣來還需要後方的討論和指示。我隻是個跑腿的哈哈哈。”……這是連三流政客都懂得所謂“責任推諉”。
所以說,外表認真的李華梅也有不認真的時候。
雖然虛告訴過她,對於布列塔尼亞人的施壓是必須,而且,最後的談判也會是絕對的,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再揍一拳,沒準還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這也就是李華梅所謂的狡猾了。
她需要教會在新世紀裏驕傲的布列塔尼亞人,什麼是“好好說話命可保”。
修奈澤爾很明白自己被麵前這個女人耍了,但是他隻能壓抑著憤怒和憎恨的情緒,努力的保持著風度。
因為巴拿馬的重要性對於布列塔尼亞來說不亞於中華聯邦的馬六甲,eu的蘇伊士。如果巴拿馬被毀,那麼布列塔尼亞的大西洋海軍進入太平洋的航程將再延長三個月,從而在戰略上更顯被動。
而麵前這個瘋女人自然不用為這一切負責,隨著心情而定,她可以隨時的進入巴拿馬,然後用各種武器將巴拿馬河給堵上。
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這麼想著。
……
視頻談話結束後,李華梅揉了揉臉上有些麻掉的麵部肌**,逐漸恢複了一直以來的麵無表情的樣子。
一直和虛呆了很久,並且被虛給予了一定程度上的信任的李華梅,本身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或者說,如果她真的隻是一個相對簡單角色的話,虛就不會將她擺到一個某種層次上的合夥人的程度上了。
她是屬於那種做事認真的類型,而且有些時候不太理解虛的辦事方式,但這不意味著她不知變通。
或者說她知道很多的中華聯邦的各個將軍以及官僚所不知道的事情,而這在一定程度上是虛故意讓她知道的。
而虛主動的向她展示自己隱秘的力量的前提是李華梅必須接受的監視和坦白,李華梅在虛的麵前沒有任何的私密。她知道,不論是自己體內的激素分泌,還是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會由那個cabal監視著,然後直接彙報給洛陽的天子虛。
稍微的,有些累了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交易,她是唯一的幾個知道虛的秘密的人,所以也必須是被完全掌握的人。
不容許任何背叛的可能,不容許任何的隱瞞和欺騙。否則,都將會讓虛萬劫不複。
苛刻到了極致。
但是想到這個時候,李華梅還是有些不習慣和無奈。
雖然她理解監視並不是虛的不信任,任何統治者必須做到掌握離自己最近的人,因為自古以來的弑君的匕首都被握在離君王最近的人的手中。但是理解並不意味她就一定習慣。
“改變航向,giga。”李華梅整理著混亂的思維,她坐在指揮椅上,對著主控電腦giga下達著命令。
“是的,代理。”
李華梅必須很快的轉移方向,因為她不能保證在視頻通話中,修奈澤爾是否有什麼機關。
現在中華聯邦與神聖布列塔尼亞帝國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所以即使故意的假借著和談的名義來設置圈套也全無不可。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通過視頻信號的鏈接,另一方麵,通過連接信號的距離測算,修奈澤爾也的確在測算這支艦隊的距離和航向。
而從大西洋調來的幾艘主力級戰艦聯合著太平洋上的殘兵敗將開始了一次包圍作戰。
接下來就是去阿根廷,而不是被加強了防衛的巴拿馬,李華梅要將幾條淘汰的載具流水線以及艦隊中的一些戰艦交付給“失蹤”的凱恩。
nod兄弟會,將是未來十年內布列塔尼亞人不得不麵對的一個頭疼的問題。
所以,下一步增強凱恩的力量之後,就該回國了。
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凱恩將會發揮出遠超自己預計的作用。
這個自稱來自塞爾維亞的邪惡的光頭,**人心的手法可是李華梅一直以來不得不正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