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若卿看著止末維護的動作,心底歡喜的同時,也不多言,隻是悄悄收緊兩個人還相扣在一起的手,手指甚至還習慣性地在止末手上眷戀地輕輕摩挲。

察覺到柳若卿手上的動作,止末身體顫了下,耳尖冒起一抹粉紅,垂目看著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悄悄勾起嘴角。好一會才開口問道:“若卿知道這是什麼?”

“這個是陳吉熟悉的東西!”柳若卿打了一個啞謎,這個東西是她從羅刹那裏得來的,相對的她則是幫她在止清那說點什麼。總的來說,這樣的交易,非常不錯。手上的符籙對附身陳吉的魔將而言自然會是異常熟悉的東西,按羅刹的說法,她身上的血咒便是因她而起,而這個符籙便是羅刹弄來的同本同源的血咒。

“嗯?”止末好奇地看著柳若卿,一臉疑問。

柳若卿回止末一抹安撫的淺笑,卻不再解釋。

柳若卿的突然而來的輕柔淺笑,讓止末再次失神的同時,某個念頭也隨之一閃而過,隻是在柳若卿的笑容迷惑下,讓她無法抓住細想。

見止末對著自己愣神,柳若卿覺得自己臉上微微發熱的同時,心底也泛起一抹自得,為自己對心上人有這般影響而欣喜。

因這個認知,柳若卿的眉目間多了一份平日裏少見的柔媚,讓止末再一次失了心神,胸腔間的快速跳動,某種衝動也隨著衍生。

止末的眼神太過熾熱,柳若卿差點也被她影響帶動,隻是聽到不遠處突然而來的蹦碎聲,拉回差點失控的心神,連忙別開頭,拉開與止末的距離輕聲道:“不可!”這樣的環境不可以。

止末愣一下,也終於回過神來,原本蒼白的臉頰,此刻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紅,壓下心底悸動,同樣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羅刹與陳吉的纏鬥,點頭道:“嗯!”心底雖然遺憾,隻是也打定了另一個主意。

“陳吉會敗?”不曾到後殿的墨妖,突然出現在兩個人身旁。

墨妖此時的模樣異常狼狽,身上衣服殘破不堪的同時,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臉色也泛著死灰色。整個人輕顫著站在止末身旁,雙手高舉,努力維持著罩在她頭頂上四枚符籙,隻是微顫的四肢,讓人一看便知道她此時的勉力強撐。

止末收起手上的符籙,揮手將護罩外的墨妖拉進來。

柳若卿鬆口與止末相扣的手,伸手扶住差點栽倒在地的墨妖。止末雖不滿手被鬆口,但也配合著柳若卿的動作,給墨妖送去一道靈氣的同時,反手拿出一枚周身熒光流轉的丹藥,塞進墨妖嘴裏。

墨妖很快穩住身形,對兩個人點頭致謝一聲後,繼續問道:“陳吉會如何?”

“定護她無恙!”柳若卿看著墨妖,繼續道:“這個月來,一直由墨少主,跟在三師姐身旁,師姐的神魂雖然還被困,但尚有一線生機。”

從小鎮夜襲及紫陽山被潛入的事發生後,陳吉身上的怪異,終被確定,小鎮夜襲,從來為的不是她,而是陳吉,為她身上再也掩飾不住的魔氣而策劃的一場夜襲,夜襲後她身上的變化,便有了很好的緣由。

隻是這樣還不夠,想要護住陳吉魂魄,她們不能妄動,免得打草驚蛇,讓潛伏的魔將逃去的同時也折了陳吉魂魄。如今陳吉的魂魄依然被困在她自己身上,但起碼不是魂飛魄散的下場,還能有一線生機。

“希望如此!”墨妖語氣平淡無波,隻是目光已經從柳若卿身上移開,落到遠處纏鬥在一起的某個人身上。

從很久以前,她就發現陳吉身上的變化,隻是一直尋不到緣由。小時,因年少無知,她被仇敵所困,同時身中劇毒,為貪玩而偷偷出穀的陳吉所救。許下報恩承諾後,別後再聚的第二次見麵,她便察覺到陳吉身上的維和感,試探間,與她結下仇怨。此後,因兩派長輩的交好再聚的第三次見麵,也發現柳若卿身上變化。

為報當年的救命之恩,墨妖自己潛心修煉與查找十多年,依然不曾探的結構,直到半年前的再次相遇。及兩個月前,與柳若卿交談和策劃,才有從小鎮夜襲後的她厚著臉皮貼身跟著陳吉的一麵。不為其他,隻為盡量報下陳吉魂魄的同時,也為近身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