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找項羽就算了,走就走了,我們不是非要靠項羽。”
韋小寶喪氣的“哦”了一聲,又想到了什麼,興衝衝地對我講:“那這樣吧,小東子你不如讓我先行一步啊?我看看我現在還能不能混進紫禁城,如果能的話,也幫你來個裏應外合?”
這主意倒是比較靠譜,我有些心動了,以韋小寶的機靈,混進紫禁城應該不是難事,更別說他跟紫禁城各個地方的侍衛、太監、丫鬟關係都非常好,就算不能裏應外合,起到一定的作用,自保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我點了點頭,讓他小心。
得了我的命令,韋小寶可算是高興了,縱馬加鞭,先我們一步往京城去了,我想以他的聰明才智,混過三道埋伏的地點應該不成問題。
天已經有微微發亮的趨勢,我累了這麼些時日,終於能夠睡上一覺。顛簸的車廂就像搖籃緩緩地搖晃,送我入眠,馬蹄聲和鞭聲則像是母親輕唱的搖籃曲,在險峻的局麵下卻有一種敢於麵對淡然。
我入睡了,在夢裏,我又見到了曾經在江南省求賢鎮見過的那個美麗的姑娘。與往日不同的是,她已身穿一襲女裝長裙,臉上略施粉黛,原本伶俐的短發也變成了齊腰的長發,如流波傾斜而下,楚劍一揮,替我斬開一個天下……
“項羽……”我讓我自己毫無忌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次日天明,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與我們的馬車一起馳行在路上,我讓馬夫把車停下,給大家一個吃早飯的時間,順便也讓騎馬趕了一夜路的人休息一下,我把腦袋探出車廂,發現這是一條十分窄的鄉間小路,長青樹夾道,不遠處就是已經開始了新一輪播種的農田,還有民房,隱約可見升起的炊煙,應該是農人們在準備出行前的早飯。
李白從馬上跳下來,找到了道旁的一顆樹依靠著坐下,就開始喝酒,我好心勸說:“太白大哥,你快別喝了行不行,吃點兒飯,然後睡一覺吧,總喝酒算怎麼回事兒?”
李白喝了一大口,然後笑著對我說:“你不懂,喝酒也是一門學問。”
得,成了我不懂了,大早上的喝酒,真的是不符合養生之道,他怎麼就不明白?非得喝出什麼胃結石、腎結石才肯罷休吧。還是李元霸比較乖,一下馬就抱著兩把大錘,打著哈欠找地方睡覺了,這孩子,趕了一夜的路,肯定累壞了。李元芳和狄仁傑也是匆匆吃了幾口幹糧餅,找地方休息。
馬夫剛要睡覺,被我叫起來了,我問他:“從這裏到京城需要多長時間?”
馬夫撓著腦袋想了想,回答我:“聽皇子的命令,咱們走的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吧。”
我知道一個月不算短,但是也已經是最大的速度了,從這裏到京城一個月,然後順利登基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在國內完成這些動作,國外的勢力想要插手也無從下手。我又囑咐馬夫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吧,隻要別走別人經常走的那些路就行。”
馬夫點頭道:“我盡力吧,不過皇子啊,這回京城的路,有三處是必須經過的,我們繞不開。”
這可真巧了,我心裏暗暗地想著,估計福傲就會在那三個地方給我設下埋伏,等著我落網吧?
有意思。
我問馬夫:“哪三處?”
“嗯,一處是河南省中央地帶的一片竹林,我們想要回京城,必須穿過這片竹林;這第二處河南省境內的黃河上,那裏河底山高,有一處鎖鏈吊橋,也是畢竟之路;第三處是河北省與河南省交界的地方了,那裏通常都會設有關卡,盤查過往行人車輛的。”
錯不了,這三處聽上去一處比一處險,絕對有埋伏,至於最後的關卡,按照福傲的性格,多半會派人持他的子璽占據下來,守株待兔等我前去。
我拍了拍馬夫的肩膀,讓他安心睡覺,我則一個人跳下馬車,來到狹窄小路的道旁,眺望這一望無際的田野。
田野是剛種的,顯出一片碧綠的顏色,不遠處的已經可以看到農人們扛著農具,三三兩兩的下到田地裏。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這些人一定都很高興,看來新的一年我要在奔波中度過,唉,福朝這一年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年後就是春,都說一年之際在於春,可我對於未來的渺茫前景真的無法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就連此次上京,我都不敢說是有著十足的把握,隻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看看老天爺是不是讓我來做這個皇帝了。
嗯,過了年我就十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