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軒沒有回話,他知道,許清和無非就是隨便找個理由折磨他,無論他怎麼說,怎麼求,都無濟於事。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過他,為什麼他處處都要針對他。
小夜又是幾個響頭重重的磕了下去,“求許君饒命,公子被軟禁在這裏,別說不知道宮外的事,哪怕是這扇門外的事,公子也是不知情的啊,這件事,跟公子沒有關係的。”
“沒有關係,哈哈哈……好一個沒有關係,鬼衛殺手團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你竟然還敢跟本宮說跟他沒關係,你當本宮是傻子嗎?”
許清和驟然發怒,一招手,立即有侍衛將小夜抓了起來。
“依本宮看,陛下遭刺的事,跟你也脫不了幹係。”
小夜臉色一變。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他跟公子一直被囚禁在這裏,如何有本事摻與刺殺。
若他們有那麼大的本事,就不會在這裏三餐不飽,受盡折磨了。
“行刺陛下是什麼罪?”
“回許君的話,行刺陛下,當誅九族。”
許清和嗬嗬一笑,臉上揚著璀璨的光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無情。
“拖出去,亂棍打死。”
蘇少軒知道他的目地是他。
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哀求道,“許君饒命,小夜一時失言,求許君大人大量,饒他一命。”
“饒他一命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本宮為什麼要饒了他?”
蘇少軒沉默,隻是匍匐在他腳下,再一次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木然道,“隻要許君能放了小夜,奴侍願一並領罪。”
許清和勾起他尖瘦的下頜,清俊的臉上帶著虛偽的惋惜。
“瞧瞧你這張小臉,看了真讓人不舍。本宮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你既求本宮了,本宮便給你一個麵子吧。”
許清和嫌惡的鬆手,拿出一條絲娟拭了拭手,輕輕一拍,立即有人扛著一個大木排過來,放在落塵閣鐵獅嘴附近。
木排寬一米多,長整整有五六米,木排上是一顆顆銀光閃閃的鐵釘,每一根鐵釘的尖部朝上,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顆釘子。
小夜看到那些鐵釘臉色慘白起來,心裏閃過濃濃的不安。
“許君,求求您,奴才知錯了,許君想打就打奴才吧,求求您,放過公子吧。”
許清和直接將小夜無視了,一雙帶笑的眸子始終看著麵色清冷的蘇少軒,笑道,“隻要你從這裏爬過去,本宮便放了這個賤奴才。”
蘇少軒淒涼一笑。
讓他爬過鐵釘,才是他的目地吧。
“許君,求求您,饒了公子吧,公子傷得很重,公子承受不住的。”
許清和無辜的挑眉,“本宮又沒有強逼著他爬過去,他大可以不爬的。”
小夜又急又氣,偏偏他掙脫不了。
他分明在逼公子,他明明知道公子在意他。
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折磨公子……
“隻要奴侍爬過去,許君便會放了小夜嗎?”
“自然。”
蘇少軒用左手強撐著身子,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他傷得極為嚴重,連走路都步履虛浮,又或者說,他連站都站不穩,可他依然踉踉蹌蹌的走到鐵釘前。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躺了下去。
“嗯……”
密密麻麻的鐵釘釘入他的身體,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紅他的白衣,一滴兩滴三滴,滴滴落入鐵釘下。
“公子……”
小夜拚命掙紮,他睚眥欲裂,那麼多的鐵釘,他光是看都害怕,更別說公子整個人躺在鐵釘上。
他沒有武功,又多日未曾吃過什麼,無論他如何掙紮,也是徒勞無功,隻能哭喊著讓公子起來。
蘇少軒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些兩年來,他每日每夜都在受折磨,又或者說,從他有記憶開始,便一直忍受折磨,他以為,他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