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那天,上官岱山和上官靖雲都沒回去,連著五天對上官家族而言都意義非凡。

前兩天上官家族舉足輕重的都會趕回來,參加晚宴,這是尚未從上官家族走出去的少年們見識的時候,也是吸取經驗,確定未來目標的時候。

其後幾天,表現普通的便會回去,而點名的便會留下,一般也就兩三個最多四五個,會跟隨主家的幾位少爺身邊,去見識見識真正血雨腥風的上流社會。

這社會固然是政府掌控,可政府卻掌控在幾個世家之間,而上官家族一直是真正的強者。

上官岱山固然表現不錯,但還不夠格。本來到是想先回家的,可一聽他媽的娘家來了不少人都住在他家,便說主家有事兒,先不會去了,等上官靖雲這搞定後一起走。

就算徐夢潔一天五六個,七八個電話催,上官靖雲每天都隻會接一個,就算對方發火,讓他早點回來,他也不會多加理睬,讓他哥去處理。

徐夢潔是真的有些生氣,再加上娘家人七嘴八舌的挑唆,自然更氣。

可她又拿越來越不聽話的上官靖雲沒辦法,這小家夥平時看著最乖最懂事最安靜,可真和她倔強起來那是理都不理人的。

每次隻要一打通電話,她還沒說兩句,那小子就掛了!轉而護崽子似的護著他弟弟的上官岱山就帶來問她到底有什麼事,他寶貝弟弟忙著呢,沒事兒少打擾他。

徐夢潔越聽越不開心越聽越怒“我是他媽,現在連個電話都不能打了?今後還指望他養老?”

“我給你養也一樣,媽沒事的話我就掛了。”說完就斷線。

讓好麵子的徐夢潔頓時覺得在親戚麵前沒了臉麵,特別是那幾個親戚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我家孩子多聽話。”“我家娃多懂事。”

心裏更慪氣,更不快。

上官振鷺那是不避嫌,到哪兒都帶著他的小天才畫家,上流社會對藝術都有一份追求和向往,更因上官靖雲將來要投身軍,政,商,所以頗為客氣,卻有保持一定距離,不過,也不冷淡。

等到了第五天,宴會少了,後續就算有也不是什麼大場合,上官振鷺也舍不得他每天忙著應付這些事,便道“明天休息天,後天就回去吧。早點把任務完成了。”

“嗯。”上官靖安撩了撩他的發絲“這樣的感覺真好。”

上官振鷺輕笑聲,他知道這個小家夥說的是留在他身旁的感覺,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哪裏都無所謂...

或許他不該非要追求度假世界,就算在任務世界裏,也無所謂,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幸福。

想著,忽然摸出一個盒子“新年快樂。”

上官靖雲接過盒子有些疑惑,那盒子略長,大概有半個手臂這樣,不可能是求婚的戒指。

拆開包裝,又打開盒子頓時...有種窒息的幸福和滿□□雜著席卷著他的靈魂。

把盒子扔到一旁,撲到上官振鷺的懷裏,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反倒是上官振鷺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拿起盒子,深情眷戀帶著濃濃的愛意“很早以前就想親自給你做一套筆了,想到今後你所有的繪畫都是用我做的筆來完成,就如同我們的生命和靈魂,你我交融。池鈺玥,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我也是...”

休息了一天,上官振鷺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上官岱山帶著他的小心肝回家過個年,但再三吩咐為了上官靖雲好,還是早點回來,繼續和希伯來上課。

上官岱山這高壯的漢子如今已經會用警惕的目光瞅著他了...

有點糟心,上官振鷺想。

一路上上官岱山又小心翼翼的瞅著他的寶貝弟弟“大少爺真的沒對你做過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一畫筆塞過去“閉嘴!”氣鼓鼓的瞪著他“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居然想的這麼準!“太討厭了!”

今兒家裏來了不少客人,甚至還有不少遠道而來的,徐夢潔一邊和阿姨做這事,一邊和幾個親戚閑聊。

徐成紀這兩年混的糟透了,但她還是來了,為的就是能繼續借光,不然日子真快過不下去了。

她兒子被退學後,居然沒有一所學校要他!

明明他兒子這麼好這麼優秀,怎麼會沒有一所要呢!她心裏又氣又急,甚至有些恐懼。

不得已全明浩隻能先出來打工,混口飯吃。

眼下知道徐夢潔又和娘家人有來往,甚至過年有聚會,她立刻貼著臉就來了。

若能搞好關係,求著徐夢潔再給他兒子在這找所學校也好的。

想著便和幾個別有心思的女人一起湊過來做飯幫忙,又是好好的誇獎了徐夢潔一番。

這次來的人不少,甚至是說沒來過京霖城,順帶來玩玩的,徐夢潔又剛好在這買了三套房,一套自己住兩天是留著想給兒子結婚用的。

她家這麼多親戚,倒也塞得下。

不過住了兩天,就有了別的心思。

今兒來做飯就尋著機會說到“夢潔啊,你這幾套房子可真好呢,京霖城的房價可貴了,你們真有錢買得起。”

“岱山每個月都寄錢回來,再加上我們兩口子的錢,先貸款唄。”說著又自豪又無奈“畢竟養了兩個兒子,今後結婚總歸要娶老婆的,往日房子租出去也能還貸款。”

“哎呦租給別人幹什麼呢,剛巧了我們一家子啊想來京霖城打工呢,你這一套房子就租給我們把,親戚間的也方便不是?”

徐夢潔一愣,她到無所謂租給誰,但是...“這一套房子一個月可是要六千五的,你家租不起。”

“我給你兩千!我們都是親戚,提這麼多錢幹什麼!”

徐夢潔這下真是愣著了,旁邊一個機靈的立刻說“對啊,我們家孩子也要來讀書,另一套房子租給我們吧,也就兩千啊,說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