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戴香惠笑吟吟地下來了，“怎樣？”她問。
“什麼怎樣？”戴香惠給了抽頭，“放炮拿錢，穿了褲兒走人，隻是，又多了一吊兒賭資，現在還有時間，我得趕緊回去再打幾把。”
肖杏蘋收了錢，順手扔在抽屜裏：“好咧，走好，接了業務，說不得手氣更順溜咧。”
“那感情是，”戴香惠看了自己的手，往外匆匆而走，邊走邊說，“記住喲，肖姐，有了業務，叫我喲。”
肖杏蘋：“知道，我咋會忘了你？”
看看戴香惠走遠，那淫猥的聲音又響在耳畔，渾身便不由地發熱，夾了夾腿，還真有一些兒忍不住了，於是，拿了電話，放了嫵媚的嗓音：“喂，牛哥哥。”
對方“嗬，嗬”地敷衍，她皺眉：“你在哪兒呢？”
“三娃子家哩，”男人說，“我知道了，馬上就出車……送哪兒呢？喲……府城河南……還有點兒遠呢，好，好，一分鍾。”
這男人還會撒謊呢，想到自己的丈夫就在他的旁邊，他那一堆廢話多半就是說給自己丈夫聽的。她笑，偷情的感覺，令她興趣昂然，不由地從心裏興奮，她沒有管他的胡說八道，輕言細語：“人家可是聽了你的話，光了肥肥的屁股等你喲。”
男人不免有些兒曖mei：“知道了，知道了，立馬到。”
她聽到她老公的聲音：“又有業務了，你今晚運氣可好咧。”
“今天還不錯，吃肉喝酒，安逸得不得了。”男人答，“二條，別動，別動，咖二條，我服了，清一色，交錢交錢。”似乎在不情不願地收錢，“這業務也是，早不來，晚不來，看著手氣順了，她來了……來，來，張二麻，接我這兒……是呀，還要出車呢。”
她聽到老公起哄：“狗日的牛大鞭，手氣莽好，咖二條都要服清一色。快走，快走，你走了，讓老子也撈些兒本回來。”
迎著他的時候，肖杏蘋當真一絲不掛，“哇噻，”男人摟了她，誇張而興奮，一張臭嘴就奏了過去，“你真的是騷淫婦兒！”
她扭著肥厚的光屁股，“牛哥哥，人家都是為了你嘛。”
他摸她的光屁股，猥褻淫謔：“在電話裏，聽到你老公的聲音沒？”
她的手已插進他的褲腰，為他解掉他的褲扣，點頭淫笑：“聽到。”
“聽到了，”男人親她的臉，咬她耳根，繼續淫謔，“是想他搞你，還是想我搞你？”
“當然想你了，”她撒嬌，伸了舌頭，濕漉漉，往他嘴裏塞，光屁股卻往他下身蹭，“你是我的牛哥哥嘛，每次都搞得人家……”
“小騷婆子，”男人捏她的臉，急不可待，“好嘛，好嘛，咱們上chuang。”
“……”
他們也真大膽，似乎碼死了肖杏蘋的老公不會回來，竟然大敞著值班室的窗，亮了燈，就在值班室的床上齷齪起來，完事後，男人撐起身，枕了床頭抽煙，摟了她肥胖的光身子，進一步勾引，“我說，你這麼騷，不如幹脆離了婚，嫁給我算了，我們何苦這麼偷偷摸摸？”
“喲，這可不行，”這話，她可不願聽，“你跑那出租，能養活我，還有我的兒子？”
“離了婚，”男人不以為然，“分了家，我們也開他個‘長發旅社’，還怕養不了你和你兒子？”
“做夢吧，”肖杏蘋嗔道，“用我的本錢來養你？你想得可真周到，占了我的身，還想占我的錢？”
“嗨，說啥呢？咱倆誰跟誰呢？”男人捏她的乳，“我不是愛你嗎？你瞧，你老公成天埋在麻將堆裏，把你放在眼裏了嗎？根本沒有。我瞧著就心疼，這麼可愛的人兒，那忍心讓你獨守空房？”
嘴上說的，可比唱的好聽，心裏卻在想，我不占你的錢，會來騎你這一身肥膘？做夢吧，你真把自己當了天上的仙女？
“看你說得好聽，”女人還真的浸在他的甜言蜜語裏，“那你得拿點兒誠意，這樣，你真要我嫁給你，至少你得有五萬元，加上我分的房子，開個旅社就沒有問題。”
“五萬？”男人差點兒叫起來，“你幹脆讓我搶銀行得了。”
“沒有五萬，”女人道，伸了指頭，撮了男人的頭，“免談，報紙上成天都在宣傳，多少個無知少女，上了男人甜言蜜語的當？”
少女？搞錯沒有？我的媽呀，拿把刀來殺了我吧，男人心想，幸好我的牙齒堅固，不然，不早被酸到了肚子裏？
見男人沒有講話，肖杏蘋有些兒不高興，推了他：“我們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免得我老公回來措手不及。”
“你老公會回來？天沒有亮，他會回來？”男人恥笑，騰地翻身壓在她身上，“別忙，咱們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