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陰天,深夜裏,即使眼睛適應了黑暗,同樣看不遠,稍遠點就會顯得朦朦朧朧。
大道周圍,更是越走越荒涼孤寂,還刮著點嗚嗚的風。
現在京都周圍的人口和密集度,遠比不上後世。
且到了晚上,還是深夜,村子還亮著燈光的地方根本沒有,所以遠遠看去,黑暗中朦朧低矮的房子透著股山村老村的感覺。
周周還不時傳來一些知名不知名的動物叫聲,而相同點都是恐怖流派。
這時候若加點著名恐怖電影的配樂,能夠嚇尿六成的人。
再加點裝神弄鬼的,演一波僵哥飄兄,估計能夠嚇尿九成的人。
要不是陳石藝高人膽大,還能黑夜視物。
就他穿越前的膽子,都不用加持音樂和僵哥飄兄,就能讓他心裏狠狠發毛,心驚膽戰,疑神疑鬼。
當然,若是穿越前,他也沒膽一個人在這種黑夜在荒野裏出行,開著車都有點發毛。
“月黑風高,真是個好天氣……”
背負雙手,踏著自創版,融合了淩波微步的縮地成寸步法的陳石,看著這周圍的環境,忍不住感歎一句。
也幸好深夜道上無人,加他有意避開一些靠近大道的村子的巡邏人員。
不然就他這看起來一閃一閃的身影,深夜裏被人看到,十有八九會被嚇尿,從此,這京郊將流傳起關於他的恐怖鬼故事,並經久不衰。
當然,故事裏絕對會補齊現在的恐怖中的不足,把他的一身黑衣換成白衣或是紅衣。
“嗯!?有人,還是三個……”
半個多小時後,特意繞過村子,來到自家百米遠處的陳石,突然眉頭一皺,身形頓時停了下來,並趴伏到了地上。
因為他家周圍都是田地,地裏現在又沒種有東西,幾乎沒有躲避的地方。
接著放開感知到最大,直接把方圓幾裏地內的風吹草動都納入了感知裏麵。
“屋內一個,但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位置是廚房,另外兩個,正摸到東院牆下,且氣息,隻是普通人,看樣子沒發現我,另外周圍也沒發現其他情況,就是,這些氣息,貌似都有點熟,都是村裏的人?”
精心仔細感應了下後,陳石心裏嘀咕,他又沒被迫害恐懼症,更沒無聊到記住所有遇過的人的氣息,因此沒想起這三人是誰。
接著,他起身彎著身子電射而去,行動間卻又悄無聲息。
轉眼間,就來到院牆的北麵,探過牆角,偷偷觀察偷聽了起來。
“嗯?那不是王二麻和李二牛麼?居然還有膽子來翻我家?”
看到牆下,正打算爬牆的兩人,陳石微愣。
瘌痢頭王二麻,狗不理李二牛,這兩人是村裏出名的光棍懶漢和流氓,都是四十歲出頭的年紀,經常狼狽為奸,一起行動。
平時就喜歡做些偷雞摸狗、調戲、欺負大小媳婦的事情。
不過這兩個家夥很精,真正的惡事,會引起村名民憤的事,基本都沒在村裏做過,一般在村裏隻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而村外作惡的時候,又專挑軟柿子,且沒人能當場抓住他們,或是有什麼證據,都隻是事後的猜測、流言。
就算真有人找上門來,他們不是早躲起來了,就是一口咬定不關自己事或耍無賴,甚至幹脆耍橫。
特別是新種花家成立後,這兩家夥更精了,且收斂了很多。
加上這兩人賤命一條,又很有些狠勁,也不是孤家寡人,還是有不少親族在的,一般人也不敢惹。
因此,村裏人厭惡歸厭惡,但多有顧忌下,這麼多年來也不敢驅逐或是把他們怎麼樣,因此一直逍遙到了現在。
當然,這些都是他在村裏時聽村裏人說的。
這算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典範。
另外,這兩人,曾經和他還有過一點過節。
那是他剛穿越過來不到兩個月,剛糊好三間房子搬新家的時候,上門來想占他屋子,住他家,然後被他一人打斷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扔了出去。
從此以後,這兩人,傷好後,每次遠遠看到他就繞道走,不給他再下手的機會。
因此,即使他後來知道了這兩人的為人,但因為雙方仇怨早就了結了,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他也不是什麼爛好人、大俠,因此就沒想過去弄死他們為民除害。
卻不想,今晚兩人作惡卻是讓他碰上了。
作惡地點居然還是他家。
“老王,快點,還在磨磨蹭蹭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