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叫我來巡邏啊喲——,巡完這兒巡哪兒,工資最低無處怨啊喲——”一個皮膚白嫩的青年男子扛著狼牙棒,邊走邊哼著小調。
“唉,現在工資都不夠我的開銷量,連碗盒飯都買不起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我假裝抬頭拭淚。
“啊啊呦呦嗬——”雖然我自知嗓音不是很好聽,但是在這種黑燈瞎火的樓道裏,不得不哼著小調壯壯膽。
“怎麼那裏沒關燈?”我疑問道,在樓梯旁的轉角,有一個辦公室沒有關燈,“真是的,浪費電量,真是可恥!”說罷,我便快步走向那處燈光明亮的辦公室旁。
“哢嚓。”燈一下子熄滅了,我拍了拍手,正準備離開,麵前竟忽的出現一張人臉,慘白慘白的,嘴角似笑非笑,詭異至極。膽小者甚至尿褲子,不過畢竟我也當了兩年保安了,膽量沒有那麼小,所以才勉強沒嚇尿。
“兄台,敢問是······何······人?”我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把話說完,燈光又亮了起來。
“子軒!還想不想幹了?敢管老子的燈。”這聲音,不正是我那個刁蠻臃腫的老上司嗎?他可算是最腦殘的,沒事竟嚇唬人,惹得現在公司的業流量一直提不上去。
“老板。”現在我的心情像是被刮開了一道皮,在撒上了鹽。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老狐狸,還不如看見鬼呢,雖然鬼也看了不少,畢竟這是地府。
“好好好,不錯啊子軒,不用說了,這是你的退休金。”這老上司連話都不給插一下,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拍,三百元冥幣已經擺放著了桌上。
“我,我······”雖說委屈,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好像哽咽住了。
“滾!”他怒氣衝衝,也不知幹嘛,拿起電話就撥通了保安室,要求刪除我的檔案,再打開大門,把我“請”了出去。
拿著這張皺巴巴的辭職書,心裏不禁哭訴,改去哪再找一份工作。那老狐狸必定是故意讓我下台,目的就因為我把滾燙的咖啡灑在了他的褲子上。
現在愁了,家門未進,行李就給人擱在門外了,還放了一張紙條:你已欠房租三千冥幣,請悉數交清,不然,閻**見。
在地府,冥幣是最必要的交流貨幣單位。這裏的一冥幣相當於人間的五百元人民幣。比人間還膨脹了好多倍,可惜冥幣隻在地府有用。
閻庭,就是法庭的意思。那裏可比人間的法庭好多了,至少不會被金錢賄賂,但這隻是幾乎。
垂頭喪氣的我,現在可謂是遇到了人生中,哦不,是鬼生中最大的困難。
正當我抬著破舊的行李漫步在燈火輝煌的地府商店街的步行道上,一個黑影忽地閃現在了我的麵前,順便遞給了我一張燙金的紅色請帖,這可是一個大手筆,能用紅色請帖的人,無疑是地府中上上等的大人物,相當於貴族一般的存在。
我接過了紅色的請帖,黑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中,連痕跡也沒留下,在夜幕的隱藏下,他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但是我手中的請帖卻證明了他的出現。
我心潮騰湧,畢竟這可是大人物派專人送來的請帖,可不能怠慢了,如果弄髒或是怎麼了這份請帖,相當於對請帖主人的褻瀆。
請貼上用幾句短短的燙金文字寫著:
現令你馬上到孟家五七六零分店等候,地點:奈何橋三百裏,世華商業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