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允有三品靈甲護身,受此襲擊,就見靈甲散發出淡淡流光,許多本襲擊在身上的力量,像是不能在其上著力般,從靈甲兩側滑過。
即便如此,閻允仍然感覺像是被巨錘襲胸,運轉的力量都被轟散,倒飛中,“嘭”的一聲,撞在道旁的一顆古木上,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他畢竟沒有受什麼傷,連忙關注另外兩人的情況,見閻華敏就在他旁邊不遠處,靠著一顆大樹,臉色煞白,嘴角有鮮血溢出,不過呼吸還算平穩,想來傷勢應該沒有大礙,見此情況,閻允稍稍鬆了口氣。
而承受絕大多數力量的閻翎羽,此時卻站在閻允身前五丈處,依然握刀護在胸前,地麵上一道三丈長的劃痕在其腳前,並且胸口也被轟塌陷下去,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而且有噴出來的鮮血把胸前衣襟染成金色。
他本來受傷的身體,此時更重了,不過他眸子裏依舊戰意高昂,氣血運轉,“哢嚓”聲在胸腔裏回蕩,就見塌陷下去的肋骨胸口已然恢複原狀。
這時候他再次向金甲衛統領行去,此時速度雖然比剛才慢了數倍,但是楚氏這邊沒有一點小瞧,而且金甲衛統領又再次運轉氣血,想要凝結下一個凝血術。
楚悅看到金甲衛統領的動作,知道這一次凝血術完成,統領說什麼也會跌落出脫凡境,而且根基已傷,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次踏入,這樣一來,楚氏損失就大了。
是以見兩人還要拚命,楚悅急呼:“翎羽兄弟,且慢!”
“你還要說什麼?”閻翎羽停住身形,可眸子依舊盯著金甲衛統領,寒聲問道。
“雖說如今我楚氏稍顯敗績,可是如果閻氏再苦苦相逼,以統領大人修為大跌,壽命大損的代價凝結的凝血術,你真的能夠抵擋?這可是不是已然灑落的血液,而是完整的活血凝聚而成,比剛才的威力可是大了數倍,到時候雖然我們統領大人修為大跌,可是你也討不了好,到時候你沒有了戰力,可我這裏還有七名搬血境後期的金甲衛,難道你不為閻少主的安危想想。”楚悅知道如今再講什麼情麵已經無用,隻有講述厲害關係,即便如此仍然害怕閻翎羽一意孤行,到時候不管有沒有抓到閻氏少主,他們楚氏一個脫凡境的修者是損失定了,這絕對會讓他們楚氏傷筋動骨。
閻翎羽知道楚悅說的在理,可是轉念一想,哪有你想打就打,打不過就講和的道理,那麼以後不是想起了就可以來欺負自家一下。
是以,閻翎羽神情不為所動,依舊盯著金甲衛統領,寒聲道:“凝血術誰不會,我們就來比比誰凝血術威力大,誰又能夠堅持到最後。”
“可是你我兩家以後就是不死不休了!”楚悅神情嚴峻的說道。
十多丈外的閻華敏聽到要和楚氏不死不休,神情慌亂,就要開口,正好看到少爺瞪過來的目光,霎時驚醒,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你楚氏算盤打得夠精,打不過就握手言和,要是我們輸了的時候,還是這樣?”閻允飛身上前,兩步來到閻翎羽身旁,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並搖了搖頭。
閻翎羽明白他的意思,霎時終止凝血術的凝聚。
“閻少主,你我也不爭口舌之利,你我都明白,到如今這地步,再鬥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而且你們還有那麼長一節路要走,要是翎羽兄弟傷勢過重,你們後麵的路可就危險了。”楚悅扶著金甲衛統領,神情懇切的對著閻允說道。
“楚執事,曾經你我同行數月也算是有些交情,而且我閻允知道你重情重義,是以敬重你的為人。隻是如今你我兩人敵對相向,卻不是你能夠阻擋的,今天如果不把你們留在這,那麼我們幾人還能夠安穩回去嗎?”閻允神情嚴肅,並不為楚悅的話所動。
“這……”楚悅一時說不出話來,看著一身淡青長衫的閻允,翩翩少年,卻機智如妖。
“說不出來是吧,這回到天緣郡隻有兩條道,一條就是我們所走這路,沿途穿山越嶺,不經過一城一地,是距離最近,也是凶獸最多的一條道。另外一條路橫穿沿途各郡府,沿途凶獸稀少,且可以經常歇息在城中,你當知道我們為何不走那條路!”閻允盯著楚悅,寒聲喝問。
“這……”楚悅皺著眉頭,正準備回答。
“是因為眼紅我這神跡的人太多,要是進入哪個郡城,就像是深陷牢籠,麵對的可不止是你們這點人。如今你們楚氏連續兩次追擊而來,還不是眼紅這神跡,如今你們發現經年不見,閻翎羽就已經脫凡,那麼你們肯定在想,這神跡裏麵到底有什麼,居然能夠讓他那麼快突破,而這次搶奪不成,那麼回去後呢,是不是再帶人第三次追擊而來?”閻允依舊寒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