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山破天荒的發火了,夏侯東和周清怡似乎還有些不習慣,頓時就閉上了嘴巴。
周清怡之前被提溜進房間的時候,就被桃源酒店那一群黑色製服的保安給嚇得夠嗆,現在房間裏真的湧進了一幫全副武裝的警察,她的整個小心肝兒都是發顫的,臉麵上卻還強裝鎮定的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把我們夫妻強行控製在房間裏,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們就是法律最忠誠的守衛者!”喬驍站出身來衝周清怡說道,“這位女士,你和你丈夫夏侯東涉嫌一起蓄意謀殺案,現在請你們跟我回一趟局裏配合調查,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王法!”
“蓄意謀殺案?”周清怡麵如死灰,可還是嘴硬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夫妻怎麼就涉嫌蓄意謀殺案了?我現在懷疑你們根本就不是警察!”
夏侯東也在床上掙紮道:“楊紅山你大爺的,我看你不僅是想要我妻離子散,還想讓我家破人亡啊!你他媽血口噴人!”
楊紅山氣得臉色通紅,正要回懟幾句,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躁動,眾人回頭張望,隻見一群人正圍堵在門口指指點點的看熱鬧,這些人之中有幾個楊紅山的熟麵孔,但大部分還是他不認識的,不過夏侯東和周清怡卻對這些人熟悉得很了,因為這些人就是目前地質學界中的中流砥柱,彼此之間的交往格外的密集,簡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咦,那不是巨泰礦業集團的夏侯東嗎?”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算脫得隻剩下一條紅褲衩了我也認識,他老婆周清怡也在的呢!”
“這是什麼情況?夏侯東出來偷吃被他老婆抓了個現形兒?”
“那怎麼還有這麼多保安和警察啊?”
“……”
門口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房間裏麵聽得清清楚楚,周清怡背過了身去不好意思見人,夏侯東被死死的按在床上,就算想躲都躲不掉,隻能羞憤的大喊道:“把我的衣服給我!衣服給我!”
“喲,你好意思脫,還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呢?”徐森在旁笑著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著楊紅山設局害我?”夏侯東怒目瞪了瞪徐森之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楊紅山的身上,“楊紅山,你他媽太卑鄙了,這些圈內人都是你找來的吧?你是想讓老子身敗名裂啊?”
楊紅山對這些人的出現也感到很意外,可一聽夏侯東那不要臉的責問,他沉聲道:“夏侯東,現在你能體會到我當年的滋味兒了吧?”
“好!好一個報複啊!”夏侯東一陣大笑道,“看吧,你們就看吧,反正老子現在也不是地質研究院的人了,老子不在乎什麼名聲!”
正當夏侯東話音落下的時候,房間門口又來了一撥兒人,一個個的探著頭往房間裏麵好奇的張望,那是一張張年輕的麵孔,其中兩個孩子的麵貌讓夏侯東和周清怡一看就慌了神兒,恨不得立即鑽到床底下去。
“爸、媽,你們怎麼在這兒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衝進房間裏麵來喊道。
緊接著一個差不多同樣大小的男孩子也跟著衝了進來:“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怎麼……你的衣服呢?”
周清怡羞愧的掩麵哭泣,然後衝過去一把將那兩個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說道:“不要看!你們不要看!”
夏侯東可以不在乎圈內人的眼光,但是他不可能不在乎他在兒女心中的形象,當下趕緊將自己的臉死死的埋在床單上,不斷的悶聲喊道:“把他們給我弄走!弄走!誰把他們弄來的?”
看著夏侯東一家四口哭成一團,而且還被門口的一群同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喬驍用胳膊輕輕捅了捅身旁的陳宇,小聲說道:“這些人都是你安排來的?你小子這也太損了啊,你這鐵了心是要讓夏侯東身敗名裂、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啊!”
陳宇淡淡的笑了笑說:“就憑他們兩口子做的那些惡毒事兒,難道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後果嗎?”
“確實是他們作繭自縛,自作自受啊!”喬驍輕飄飄的感慨了一句,然後正色道,“兄弟,按照你剛才跟我說的,這夏侯東和周清怡兩口子隻是幫凶,巨泰礦業集團的老板郭慶龍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那麼現在問題來了,證據呢?我們必須要有完整的證據鏈才能定他們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