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前傳來著一聲聲慘叫,陳宇卻充耳不聞的打開了車門跳下了車來,走到車前麵俯著身子看了看說道:“喲,這還軋著個人呢?”
“你知道軋到人了還不趕快把車挪開!”車底下那人痛苦的哀嚎道,“我的腿啊……快把車挪開,要不然我這腿就廢了!”
“廢了就廢了唄,反正又不是我的腿!”陳宇毫不介意的轉身走了,“車已經熄火了,專門重新打火挪車的話是很費油的,你先忍著,等待會兒我要走的時候,自然會給你挪車的!”
“你回來……啊……回來……”那人疼得實在都快不行了,額前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機場大巴上的乘客看見了這一幕,都不由得一陣心悸,這年輕小夥子看起來這麼人畜無害的,而且剛才還好心救了他們,怎麼一出手就這般狠辣呢,簡直沒有半分惻隱之心,那人的雙腿軋在車輪底下,看著都疼啊!
剛才飛奔而出的後八輪兒泥頭車那已經嚴重變形的駕駛座車門動了動,應該是裏麵的駕駛員緩過勁兒來了,隻不過那已經嚴重變形的車門豈是那般容易推開的,陳宇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似乎是想要幫把手的樣子。
“黃狗,你他媽是怎麼指揮的?車都還沒有開過來你叫老子撞個屁啊!”陳宇剛剛走到車頭前麵,就聽見車內傳出一陣怒罵的聲音。
“需要幫忙嗎朋友?”陳宇拍了拍嚴重變形的車門問道。
車內的駕駛員剛才撞得七葷八素,幾乎就要昏死過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此時聽見了陳宇的聲音,還以為是碰見了熱心的路人呢,忙不迭的回答道:“需要需要,麻煩你幫我把車門從外麵弄開,拜托了!”
陳宇倒也實在,當即就跳上了車門下的梯子,連拉帶踹的把車門給弄開了,裏麵的駕駛員係了安全帶,其實傷得並不重,隻是擦破了一點兒皮肉而已,因為他本來就做好了撞擊準備,早有防患,隻不過沒想到是撞上了石墩子而已。
“謝謝你了,哥們兒!”駕駛員衝著陳宇笑了笑,挪身就想要從駕駛座裏麵鑽出來。
“不客氣!”陳宇回應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重重一拳打在了那駕駛員的麵門上,隨即一把拽住他的頭發就要將其生生的往外麵拖。
“你他媽幹什麼啊?放手……放手……”駕駛員被搞得一陣莫名其妙,可是他現在沒有功夫去琢磨,在陳宇的生拉硬拽之下,他的身體許多部位都被卡住了,疼得一陣嘶喊,“我的腰,腰……腿也卡住了,你他媽放手啊!”
陳宇才不管他哪兒被卡住了呢,隻管像拖死豬一樣的將他往外拖,卡住的地方好辦啊,硬拖出來就行了,大不了也就是骨折。
在陳宇的不懈努力之下,那個被卡住的駕駛員終於被成功的“解救”了出來,隻不過渾身多處骨折,拖下車來的時候已經跟死狗無異了。
機場大巴上的乘客們既不幫手,也不阻攔,就那樣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宇表演,他們也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宇將那駕駛員拖到了車底的那個黃狗旁邊扔下,這才蹲下身來向那兩人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你他媽神經病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被軋在車下的黃狗嘴硬道,“這他媽就是一場意外的車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意外的車禍?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陳宇笑了笑,然後向旁邊的楊紅山招了招手道,“楊大哥,爬到引擎蓋上麵去,給這個嘴硬的家夥加點兒重量,我看他還說不說實話?”
楊紅山本來不是心狠手辣之輩,隻不過著實被這次的刺殺行動給嚇著了,整個人都傻傻愣愣的,全憑陳宇的指揮,當即就躡手躡腳的往陳宇那輛馬薩拉蒂的引擎蓋上爬去。
“啊……我說我說!”黃狗一陣哀嚎道,“你先讓他下來,我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陳宇輕輕的一擺手,楊紅山便又從引擎蓋上麵跳了下來。
黃狗卻隻顧著粗重的喘息,久久沒有開口招供,正當陳宇想要讓楊紅山再跳上引擎蓋催促一下的時候,一直像條死狗一樣趴在旁邊的駕駛員卻突然暴起,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東西就往陳宇的身上刺去。
陳宇早就防著他們這一手呢,當即一個敏捷的側身閃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駕駛員刺出來的手臂,想要來個空手奪白刃,結果哪兒來的什麼白刃啊,那家夥從懷裏掏出來的玩意兒並不是匕首,更不是手槍,竟然隻是一個注射器,而且還是那種非常袖珍的小型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