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總,您這話說得……”夏侯東一陣尷尬,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
郭慶龍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轉而笑道:“你別多想,我可不想把你老婆怎麼樣,我隻是設身處地的站在楊紅山的立場上來說這事兒而已!”
“楊紅山他哪有您這樣的魄力啊?”郭慶龍拍著馬屁道,“您是恩怨分明的純爺們兒,可楊紅山卻是軟弱到了骨子裏的懦夫,他要是有這樣的膽子,當年我老婆就該遭了殃了,而且上次在鐵牛崗碰見,我瞧他那反應,當時我就知道那丫的對我老婆還念念不忘,你放心,這一招絕對好使,當年有多大的殺傷力,現在也弱不到哪兒去!”
“那就試試吧!”郭慶龍點了點頭,又略感焦慮道,“不對,我這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們當年用那麼陰損的招數逼走了楊紅山,可他現在還不是回來了嗎?而且上次在鐵牛崗他也說要走,可現在不還是在國內好端端的待著嗎?”
“那都是因為陳宇那小子在旁作祟!”夏侯東惡狠狠的說道。
郭慶龍想了想後,謹慎道:“楊紅山雖然沒長腦袋,但陳宇那小子可鬼精得很,有他在楊紅山的身邊,我看楊紅山不會那麼聽話,即便一時衝動出了國,但難保後麵不會再被陳宇給勸回來,這路子處理不幹淨,總歸還是留有後患啊!”
“郭總說的極是!”夏侯東也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琢磨了許久,最後忽然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道,“那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楊紅山給做掉,我看他還怎麼回來!除非陳宇那小子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殺了他?”郭慶龍謹慎的看了看門口,房門緊閉,而且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極好,他這才放心道,“直接做掉楊紅山,這當然是最徹底的辦法,一勞永逸,可殺人畢竟事關重大,一旦玩現了,那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你讓我想想!”
夏侯東也被自己這個提議嚇得不輕,雖然他這些年跟著郭慶龍也沒少幹壞事兒,但殺人的事情,他還真的沒有參與過,這次之所以提出如此極端的建議,純屬是被那“一時瑜亮”給氣得不輕,隻要楊紅山還活著,他總覺得自己的前麵擋著一座大山,並且無法逾越!
其實這個極端的建議提出之後,夏侯東的心裏就隱隱有些後悔了,畢竟殺人這事兒太大了,大得他承受不起,可郭慶龍卻對這個極端的建議上了心,不就是殺人嘛,在他的江湖生涯裏,他又不是沒有幹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斬草要除根,那就幹脆做了他!”郭慶龍在短暫的思索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極其陰沉道,“既然要殺,那就要殺得漂亮,殺得滴水不漏,怎麼殺,這個還得從長計議!”
夏侯東一聽郭慶龍已經下了決定,心中更是懊悔,可已經說出去的話,總歸不好收回來,就隻能旁敲側擊的勸道:“郭總,這事兒還真是不怎麼好辦啊,楊紅山那家夥的生活簡單,每天幾乎就是兩點一線,白天在實驗室裏,那裏可聚集著各行好幾個頂尖的專家,而且監控嚴密,實在是不好動手,晚上那家夥又跟陳宇住在一起,陳宇啊,一個打十個,哦不,二十個,哪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啊?”
“那就在路上動手!”郭慶龍的眼睛一亮道。
“路上……路上也不行啊!”夏侯東顧忌道,“很多時候都是陳宇親自開車送楊紅山去實驗室的,即使他偶爾不空,那也是安排專人去送的,據說安排的人還是寧江市龍虎門武館的,那也是一個打十個的硬茬子啊,而且這種事情要做就要做得幹淨利落,一旦在行動過程中被拖住,那就是插上翅膀也跑不掉的!”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在他去實驗室的路上動手,而是在他出國的路上動手!”郭慶龍輕輕擺了擺手道,“我們之前商定的計劃不變,你老婆的美人計還得上,隻要說動了楊紅山離開國內,那我們就可以在路上動手了,你想想,要是楊紅山已經背叛了陳宇,那陳宇還會像國寶一樣的保護著他嗎?”
“可是郭總……”
夏侯東還想再說什麼,但郭慶龍伸手止住了他:“就按我說的辦,老子就給他來一出連環計,美人計、離間計輪番上陣,最後再在路上給他來一個殺人於無形,我看他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