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研究所不同於普通醫院,而且這次的比對工作也是特事特辦,所以很快就出了結果,並沒有等候太長的時間。
陸遠山跟醫學研究所的專家們接洽之後,走到陳宇的身邊來激動的說:“陳宇,經過科學的DNA比對,現在已經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七具焦屍就是當年你爺爺陳八金所率領的摸金校尉團了!”
陳宇緊咬著牙關,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兒,那幾家遺骸的家屬,臉上也綻出了振奮的笑意。
由於之前並不能確定這些人與那七具遺骸之間的關係,所以陳宇並沒有讓這些家屬提前見到那七具漆黑的焦屍,現在既然已經能確定他們之間的親屬關係了,那麼自然也就到了他們這些家屬認領自己親屬遺骸的時候了。
醫學研究院的工作人員將眾人領到了存放遺骸的冰室,這些家屬終於見到了那七具漆黑的焦屍,簡直就是觸目驚心,無不驚呼連連……這種死相,當時到底是怎麼死亡的啊?
陸遠山作為考古隊的領頭人,站出身來解釋道:“根據我們的研究發現,這批人是在墓道之中觸電而亡的,至於為什麼會觸電,還需要我們考古隊做進一步的研究和考察,到時候有了確切的結果,我們會再通知大家的。不過我想那已經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的遺骸終於得以重見天日,可以跟著你們這些子孫後代回家了!”
回家了!
陸遠山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瞬間引發家屬們淚崩,這一具具漆黑的焦屍可不是他們的遠古先人,而是曾經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給予過他們親情和關愛的家人啊,十多年前的不知所蹤,今日再相見,卻已經變成了這種漆黑到無法辨認的焦屍,他們的心裏怎能不痛呢?
特別是那具隻剩下一條腿的焦屍,更是猶如一把尖銳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往這些家屬的心坎上紮著,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具殘缺的焦屍會不會就是自己的親人呢?
郭慶龍的目光從那一具具焦屍上掃過,最終落在了那具編號為“一”,手裏還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手槍的焦屍上,他輕輕的笑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我父親的遺骸是哪一具了!”
陳宇看著那一具具漆黑的焦屍,看著那些痛哭淚崩的家屬,突然極其想念他的爺爺陳八金,要是陳八金能夠親眼看見這一切,那該多好啊,耳邊卻傳來了郭慶龍的笑聲和說話聲,他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頭頂!
“你有什麼資格發笑?”陳宇怒然轉身瞪著郭慶龍說道,“如果當年不是你父親郭衝名持槍相逼,迫使摸金校尉團冒險進墓,眼前的這一具具焦屍說不定還是生龍活虎的大活人呢,你應該為你的父親懺悔,因為他本就是個罪人!”
持槍相逼?
郭慶龍被陳宇吼得一愣,雖然他並不知道當年的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但是他了解自己父親的脾氣性格,也知道自己父親當年與陳八金的摸金校尉團是一種什麼關係,所以陳宇“持槍相逼”的這一說法,他並不想反駁,因為他認為他的父親郭衝名做得出來那樣的事兒,也該那樣做!
“罪人?”郭慶龍望著陳宇冷聲笑道,“要說罪人,你爺爺陳八金才是真正的罪人!因為他才是整個摸金校尉團的主導者,行動的失利,他必須得負絕對的責任!至於你說的‘持槍相逼’,那隻是我父親的職責而已,他的工作就是監管你爺爺的摸金校尉團,他們兩者的關係就像是山羊和趕羊人之間的關係,你爺爺他們是羊,而我父親是趕羊人,至於他手裏的那把手槍,隻不過是他趕羊的鞭子而已!”
郭慶龍的這個比喻可謂是狠狠的戳痛了陳宇和其他家屬的心,陳宇當即指著那具持槍的焦屍,厲聲道:“郭慶龍,要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東西,當時我就應該把你老子的骨頭扔到亂葬崗去,像他那樣的人,本就該死無全屍!”
“誰敢讓我的父親死無全屍?”郭慶龍也陡然提高了音調,“陳宇,你要再膽敢對我父親的遺骸不敬,我現在就老賬新賬跟你一起算!”
“來啊!”陳宇說著就往那具持槍的焦屍奔去,“郭慶龍,你睜大眼睛給我看好了,我現在就把你老子的骨頭架子給拆了!”
“你敢?”郭慶龍怒然衝著他的司機兼保鏢揮手道,“鬼獒,給我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