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陸朝歌的分析是入情入理的,可還是有些擔憂道:“這張勝到底靠不靠譜啊?他編寫的這本《梁王武策》是他道聽途說再根據自己的想象寫的演義故事,還是真的史實呢?”
“基本可以確定是真實的史實!”陸朝歌輕輕點了點頭說,“我不僅看過這本《梁王武策》的上半部,也查閱過一些張勝另外留存於世的兵書文獻,跟相關的正史也都對應得上,所以我們可以斷定他的這本《梁王武策》不是瞎編的。而且張勝所生活的隋朝,距離梁興帝所生活的南北朝時期時間上很貼近,史料考察也會更真實的,具有極高的參考價值!”
“那也就是說張勝這小子是靠譜的了?”陳宇抬了抬頭問道,“那這後半部《梁王武策》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當然已經有線索了,否則我也不會來寧江找你!”陸朝歌說著又在電腦上點出了一張照片說,“根據我的走訪調查,後半部《梁王武策》當年就是被這個人買走的,隻不過那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確定現在還在不在他的手上!”
陳宇一看照片,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隻見照片上那人膚黑如碳,露出一口白牙,身上穿著一套很有年代感的灰色西服,怎麼看怎麼雷人!
“這哥們兒有點黑啊!”陳宇指著電腦上的照片感歎道。
“非洲人,當然黑了!”陸朝歌沒好氣的白了陳宇一眼說。
“原來是非洲同胞啊,我說嘛,一看就不是我們華夏人!”陳宇笑了笑問道,“這哥們兒現在人在哪兒呢?”
“他老家,非洲!”陸朝歌一本正經的介紹說,“這個人名叫達達拉西姆,是非洲某個小國家首領的兒子,也算是個王子的身份吧,二十多年前曾來華夏旅遊,揮金如土,買回去了很多華夏文物和特產,其中就包括那後半部的《梁王武策》,後來就沒有了他的消息!”
“非洲啊?”陳宇頓時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他起初還以為這非洲哥們兒是定居在華夏的僑民呢,即使不在寧江市,隻要是在華夏境內,那找他也都還不算太麻煩,可這哥們兒在二十多年前就一溜煙兒跑回了非洲去,現在還怎麼找啊?
“怎麼樣?去不去?”沈詩萱拍上筆記本電腦問道。
“去非洲?”陳宇皺了皺眉頭,“非洲那麼大,而且他都已經回去那麼久了,我們能找到人嗎?雖然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很酷,但去非洲是不是太遠了?”
“非洲又怎麼樣?反正是坐飛機,又不要你走路!”陸朝歌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兒說,“而且這也不算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來寧江市找你之前,我已經做過詳盡的攻略了。根據我所掌握到的消息,這個達達拉西姆是非洲一個叫厄爾利亞的小國家的人,不過他可不是普通的人,而是這個國家首領的兒子,就憑他那顯赫的王子身份,我們也是很容易找到他的!”
陳宇卻是癟了癟嘴說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王子,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是不是活著都不知道,即使我們順利找到了他,那本《梁王武策》的後半部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他的手上,這事兒的概率太小了嘛!”
“概率再小,至少也是有希望的啊!”陸朝歌很執著的說,“做我們考古這行,本來就是充滿了不確定性的,那麼多的陵寢墓葬,都是考古前輩們根據那些蛛絲馬跡而找到的。這萬裏河山可不像是自家的紅薯地,一鋤頭挖下去就知道有紅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真要去非洲?”陳宇再次試探陸朝歌的態度。
“去!當然要去啊!”陸朝歌一臉堅決道,“我這次來寧江隻是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你要去的話,我們倆就一起,你要不去的話,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會踏上非洲那片火熱的土地的!”
陳宇思量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好!非洲就非洲!大不了就當旅遊了,而且你要一個人去的話,我是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