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館,這確實是武道中人的一種傳統,沒毛病。
山口俊二郎以踢館之名帶人逼臨龍虎門,還真是給趙忠和出了個難題,接吧,未免就要暴露實力,甚至是損兵折將,不接吧,龍虎門顏麵何存?
宋艾丫站出來身來喝道:“山口俊二郎,你從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真的要想比武切磋,那就等到五天之後的武會上,現在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艾丫,這是百葉流與龍虎門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山口俊二郎破天荒的沒有給宋艾丫麵子,仍然執著的望著趙忠和催問道,“趙門主,如何?”
“好,我龍虎門接下你百葉流的挑戰了!”趙忠和沉沉的一點頭,突然又話鋒一轉道,“比武切磋的日期就定在五日之後的武會上吧,到時候你我兩門各出精銳,一爭高下!”
“呸,老家夥,你他媽玩我是不是?”山口俊二郎狠狠的啐了口唾沫,指著龍虎門大門頂上的“龍虎門”牌匾,冷聲道,“既然你龍虎門今日不敢接下我們百葉流的挑戰,那我今天就把你們龍虎門的牌匾換一換,井上君,把牌匾給我拿過來!”
“嘿!”井上光雄彎腰一點頭,轉身從車裏取了一塊牌匾出來,白底黑字,上書四個大字“東亞病夫”!
電視劇裏的情節要在現實中上演?
此牌匾一出,百葉流眾人一片哄笑,龍虎門的弟子則個個青筋暴起,拳頭都快要攥出水了,紛紛請求趙忠和接下挑戰,陳宇看了看旁邊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的顧淩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顧淩風出不出手,今日一戰已經難以避免了!
“平岡君,把他們龍虎門的牌匾拆下來,把這塊‘東亞病夫’換上去!”山口俊二郎向身後輕輕的一揮手道。
“嘿!”一個清瘦的男人從山口俊二郎的身後走出,一身黑色的道服,顯得幹練非常,他拗了拗頭,抬眼看了看那塊高懸的“龍虎門”牌匾,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匆匆急掠就要將那塊牌匾給摘下來。
“倭國狗,你敢?”錢塘大喝而出,阻斷了那人的去路,橫眉冷眼道,“百葉流的第三高手平岡浪川,老子今天就提前來會會你!”
“錢塘!”趙忠和一聲呼喊。
“師傅,下來之後您無論怎麼處置我,我都認了,但是現在,我要先教教這倭國狗怎麼做人!”錢塘回身衝趙忠和說了一句,然後衝對麵的平岡浪川勾了勾手指道,“來啊,要想摘我龍虎門的牌匾,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兩人狂奔而觸,大戰即發!
錢塘雖說是龍虎門目前明麵兒上的第一高手,但放在百葉流裏麵,能否躋身進入前三甲,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恰好對上百葉流的第三高手平岡浪川,兩人可謂是勢均力敵,得一番好戰!
數十手之後,平岡浪川逐漸占據上風,接連打壓了錢塘好一陣兒,也不知道是他求勝心切,還是錢塘之前刻意藏拙,在一個關鍵的檔口,平岡浪川一記淩厲的手刀直取錢塘的心窩,卻不想錢塘突然猝不及防的淩空躍起,狠狠一膝蓋頂在了平岡浪川奔來的下巴上,頓時鮮血噴濺,平岡浪川翻仰倒地,“嗚嗚”的包著一口血水瞎叫著,估計牙齒都被撞掉了好幾顆!
“東亞病夫?”錢塘指了指井上光雄手中的牌匾,又指了指地上的平岡浪川說,“你們才是!”
龍虎門的弟子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山口俊二郎麵色陰沉道:“廢物!原田君,打出我們倭國武士的威風來!”
一人躋身而出,身形魁梧,健碩挺拔,在一眾倭國人之中,身材極為出眾,正是百葉流的第二高手,原田野熊!
錢塘得勝一場之後,並不敢得意忘形,麵對原田野熊的淩厲注視,他也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著對手,相持片刻之後,原田野熊突然起步狂奔,真如同大山之中一頭暴怒的黑熊一般,以滾滾之勢向錢塘衝撞而來,錢塘稍稍轉側,以臂擋身,可畢竟雙方體型相差巨大,力量更不在同一個層麵上,一記重撞,錢塘被撞出數米之遠,瞬間就亂了身形和步伐。
原田野熊根本就不給錢塘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衝鋒並不停止,一氣嗬成的直往前撞,在錢塘還未站穩身形的時候,他便赫然一腳淩厲踢出,正中錢塘的胸口,錢塘倒飛倒地,一陣猛咳,口中溢出血水,掙紮了幾次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