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橫一豎,勝敗已定!
陳宇和吳國斌的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兒,不過同時也是一陣心疼,陳宇跑過去摸著孔二愣那滿是鮮血的臉,關切的問道:“孔二,沒事兒吧?”
“小宇哥,我沒事兒!”孔二愣從臉上摸下一把血來,憨憨笑道,“隻是一些皮肉傷,還比不上以前被山裏的畜牲咬上一口呢!”
這還皮肉傷啊,陳宇一陣汗然,要是尋常人這麼挨上一頓,怕是早就腦震蕩了。
山口俊二郎和井上光雄兩人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甚至都懶得去看那渡邊武一眼,這場戰敗,折了渡邊武是小,輸了賭局是大啊,山口俊二郎惱怒的衝著井上光雄命令道:“把這個百葉流的廢物扛到山下去扔車裏帶走,真是丟盡了我們倭國武士的臉!”
井上光雄走過去扛起已經奄奄一息的渡邊武,山口俊二郎將手中的畫筒往石棺之上一放,三人竟然就想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走了。
“站住!”陳宇當即厲聲喝道,“山口俊二郎,你怕是忘了你的賭注了吧?按照你之前跟孔二愣的賭約,你輸了,就要恭恭敬敬的把古畫重新放回石棺之中,並蓋好棺材板兒,然後跪在石棺之前磕上三個響頭向棺內的將軍賠罪!現在勝負已分,你可以兌現賭約了!”
山口俊二郎停下腳步,瞥著眼看了看一臉鮮血的孔二愣,然後望著陳宇說道:“我跟一個傻子打的賭,難道你也會當真嗎?”
“你再罵他一句傻子試試?”陳宇冷聲一喝,然後轉向孔二愣說道,“孔二,要是以後再有人敢罵你傻子,你就往死了揍他,管他娘的是誰!”
“嗯!”孔二愣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山口俊二郎的身上。
山口俊二郎的臉上雖說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可倒也沒敢再罵,隻是冷笑了兩聲問道:“陳宇君,你真的要我兌現賭約嗎?”
“這還有假?”陳宇毫無商量道,“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我今天還就把話給你撂這兒了,在你兌現賭約之前,你休想走出這個墓室!你也別給我扯什麼你爸爸的山口集團或者百葉流有多牛逼,你隻需要知道,現在你們隻有三個人,而且最能打的那個已經躺下了,而我們還有五六號人,那我們現在就比你牛逼!”
山口俊二郎正想把他老爸的虎皮扯著往身上披,話還沒有出口卻就被陳宇給擋了回來,隻能強裝淡定的笑笑道:“那我今天還就不兌現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收拾你而已,犯得著要打要殺?”陳宇冷峻一笑,然後就衝孔二愣招呼道,“孔二,這個人輸給你的賭注卻拒不兌現,你說怎麼辦?”
孔二愣一聽就急了,指著山口俊二郎嗬斥道:“你,跪下!”
山口俊二郎挺著身板不予理睬,孔二愣才懶得跟他廢話,走過去按著他的脖子就要硬把他按跪在地上,他才不管這個倭國人是什麼來頭呢,輸給他的東西就要認,否則就簡單粗暴的強製他執行!
井上光雄知道今天是踢到鋼板了,這個小村長的骨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硬,竟然連山口集團和百葉流的麵子都敢不給,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二少爺在自己的麵前被人強迫下跪?那還了得?
“我們輸了,我們輸了……”井上光雄放下不中用的渡邊武,趕緊跑過去想要將孔二愣拉開,可力氣實在是比不過孔二愣,隻能轉頭望著陳宇道,“陳宇君,我承認我們今天確實是輸了,也願意兌現賭約,隻不過二少爺身份尊貴,你看能不能給個麵子,讓我代二少爺下跪向那石棺中的將軍賠罪?”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我憑什麼給你麵子?”陳宇一聲冷哼道,“誰下的賭注,就得由誰來兌現,沒有代勞這一說。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走?井上光雄現在哪敢走啊?隻是孔二愣如同一尊煞神般的站在那兒,他也沒辦法啊!
“不就是向一個死人下跪嘛?好啊,我跪!”山口俊二郎雙臂一振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跪!”
孔二愣鬆開了他,卻仍舊駐守在他的身後,監督著他。
山口俊二郎揮了揮衣袖,整理了下衣衫,最終還是緩緩屈膝跪了下去,其實也沒感受到特別強烈的屈辱感,因為在他們倭國,下跪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平常了,其實也就相當於是華夏人的坐,並沒有被賦予那麼多帶有屈辱的色彩,畢竟兩國的文化還是存在著巨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