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氣力都重,陳宇被錢塘這一巴掌拍得腰杆兒一閃,險些就要往前竄了竄,趕緊道:“錢大哥,我這小身板兒,哪敢跟你練啊?怕隻能是你練我吧?”
錢塘摸了摸頭笑笑道:“瞧我這腦子,竟忘了你不是練武的,我還想著跟你來個以武會友呢!”
“這麼友好?”陳宇驚愕一笑道,“你還是把這力氣留著去揍百葉流那幫倭國狗吧,對了錢大哥,你上次說還有一個月就是武會了,你有多大的把握?”
錢塘兩手一攤,苦澀笑道:“完全沒有把握……百葉流那幫倭國狗雖說是卑鄙無恥,卻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實力,這麼多年以來,每年武會都是他們獨占鼇頭,今年師傅悉心教導,好不容易起來個大師兄,卻又被他們陰成了重傷,現在擔子落到了我們的身上,真怕挑不起啊!”
“你可以的!”陳宇輕輕擂了錢塘胸口一拳,笑著鼓勵道。
兩人正聊著,一個身穿著白色唐裝,腳踏黑布鞋,一頭板寸花白的魁梧男人走到練武場邊,聽得場內眾人紛紛恭稱“師傅”,此人應該就是龍虎門現在的門主了,隻見他看了看場內眾人,失望的搖了搖頭,厲聲喝道:“你看看你們這都是練的什麼?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參加一個月後的武會?”
眾人深深的埋著頭,不敢吭聲兒,也不好意思吭聲兒。
錢塘帶著陳宇迎了上去,輕聲寬慰道:“師傅,兄弟們已經很努力的在練了,隻不過這武學之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速成的,您也不要太急躁了,好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相信我們肯定能有所長進的!”
“長進?怎麼長進?就是私下裏去跟別人爭強鬥狠嗎?”現任的龍虎門主狠狠的瞪了錢塘一眼道,“我聽說你昨天跟百葉流的人動了手?人家今天就跑到我這兒來找話說了,說你妨礙他們百葉流辦私事兒,刻意挑起衝突!”
聽得錢塘竟然因為這事兒而受門主責罵,陳宇趕緊幫忙解釋道:“這位師傅,想必您就是龍虎門的門主吧?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被百葉流的人圍毆,錢大哥恰好撞見,所以就出手幫了一把。我今天就是特意來登門致謝的,還希望門主師傅不要責怪錢大哥,否則我這心裏真的就太過意不去了!”
“陳宇別說了。”錢塘拉了拉陳宇,然後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傅,龍虎門的門主,趙忠和!”
“晚輩見過趙門主!”陳宇恭敬的欠了欠身。
這趙忠和雖然身形魁梧,而且還是習武之人,可他的臉色暗沉,嘴唇烏黑,即使剛才的喝聲很響亮,但始終覺得這人缺了一些生氣,身體多半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直為武會的事情煩心,焦慮過度所致。
因為有當事人在場,門主趙忠和這才稍稍息怒道:“錢塘,我倒也不是責怪你幫錯了,看見自己的同胞被百葉流那幫倭國狗圍毆,這該不該幫?當然該幫!隻是你大師兄王固的教訓還不夠慘痛嗎?他就是因為在私下裏跟百葉流的第一高手鬆島一野起了衝突,打贏了鬆島一野,這才暴露了實力,引起了百葉流的顧忌,所以慘遭毒手,直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裏下不了床,難道你還想重蹈他的覆轍嗎?”
錢塘低頭道:“師傅,是我錯了!”
“你倒是也沒有錯,幫自己的同胞打那幫倭國狗,這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我隻是擔心你出事而已!”趙忠和輕輕歎息道,“錢塘,你大師兄王固倒下之後,你就是我們龍虎門在武會上奪魁最大的希望,這段時間你謹慎著點兒,盡量少出門去,千萬不要步了你大師兄的後塵!”
“我知道了,師傅!”錢塘輕輕點了點頭道。
陳宇這才知道,原來龍虎門的大師兄是已經在私下裏打贏了百葉流的第一高手,這才慘遭毒手的,這不僅僅是百葉流的猜忌,而是真真正正的通過實力證明了的。而這錢塘也大大出乎了陳宇的意料,他竟然是龍虎門內僅次於大師兄王固的第二高手啊!
囑咐完錢塘之後,趙忠和這才向陳宇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剛才嗬斥錢塘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責怪他幫了你,隻是有些擔心百葉流會對他下黑手而已。我們龍虎門跟百葉流勢不兩立,對那幫倭國狗更是痛恨,所以致謝就不必了,隻是你得罪了百葉流,日後行事還是多小心些,那幫倭國狗的手段比你想象的還要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