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傳言是真的啊,徐家就是靠著吃這碗飯起的家!”陳宇笑笑道。
陳八金臉上的神色卻有些憤怒道:“當年,我以及我的整個摸金校尉團,就是他徐家人的一杆槍,為他締造財富帝國而打著頭陣,直至最後全軍覆沒,不過當年那是各取所需,你情我願,我自然沒有半句怨言,可現在他們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這就讓老子不能忍了,真把老子老陳家當他徐家的奴仆了?”
“誰是誰的奴仆還不一定呢?”陳宇抬起手中的小冊子指向那書桌上的錦盒道,“現在龍穴巨墓的鑰匙不就在我們的手上嗎?而且其中褚姓和魏姓兩位將軍的玉石印章還是他們替我們找到的呢!”
“啪嗒!”
陳宇的話音剛是落下,一張折疊得四四方方的信紙就從小冊子裏麵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兒?”陳宇彎身撿起那張信紙打開來看了看,頓時一臉驚異道,“爺爺,這是你寫給徐萬象的信!”
“信?什麼信?”陳八金臉上的神色比陳宇都還要奇怪,“老子從來沒有給他寫過什麼信啊!”
“不信你看!”陳宇將手中的信紙遞到陳八金的眼前讓他查看。
隻見信的內容如下。
“尊敬的百齋先生,我摸金校尉團已在龍村周旋數日,確有重大發現,山中一條暗道深不見底,仿似直通地心,暗道內光線晦暗,濕氣深重,更不知有無何種有毒氣體,亦或其他緣由,我摸金校尉團一進一出,半道而返,已有一人莫名喪生,實在凶險至極!以我之經驗和判斷,我摸金校尉團應返回重做打算,特請百齋先生派地質勘測隊先做考察,再觀後效。雖連日降雨,暗道已有坍塌風險,可唐突冒進無異於送死之舉,奈何郭衝名等人持槍相逼,非要深入暗道送死,特請百齋先生將其製止召回,否則我摸金校尉團勢必全軍覆沒!陳八金頓首!”
看完信上內容,陳八金神色凝重道:“還真是我的筆跡,可我對信上所提及的事情,竟然已經完全沒了印象!”
陳宇對此並不感到怎麼奇怪,陳八金當年從龍村回去之後便得了瘋病,直至逝世。也不知道是當年的經曆太過殘忍凶險,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陳八金隻記得他的摸金校尉團折戟沉沙在了龍村,至於具體過程,他已經全然記不清了,哪怕是變成鬼魂之後,也依然如此。否則憑著陳八金的記憶,他們應該早就找到龍穴巨墓了,至少也能做到有的放矢,而不會在小崗村瞎碰亂撞這麼久了……這都是因為陳八金沒有了那段注定極其痛苦的記憶!
這封有些求救意味的信,卻揭開了一些當年塵封的事情。
陳八金神色複雜道:“咦……敢情老子當年的摸金校尉團還是被逼迫而死的?”
陳宇再次將信的內容細看了一遍,娓娓說道:“從信上的內容來看,爺爺當年您和您的摸金校尉團已經發現了龍穴巨墓的蹤跡,而且它就在龍村之內,隻不過暗道凶險,您建議先撤退回來,讓地質勘測隊先摸清楚情況之後,再去探查,可是好像被一個叫做郭衝名的人用槍給逼著進墓了……也不知道當年這封求救信有沒有及時的送到這位百齋先生手中?”
“百齋先生就是徐萬象!那是他用以聯絡的化名!”陳八金臉上一股怒氣騰然而起道,“這封信上的事情我雖然是記不得了,可郭衝名這人我卻記得清楚,他曾多次隨著我們進墓,明麵兒上是徐萬象派來給我們幫手的,可大家夥兒心裏都知道,他就是徐萬象派來盯著我們的,以防我們私吞墓內的寶貝,讓徐萬象受損,此人脾性猖狂,經常反客為主,鳩占鵲巢,而且好大喜功,要說他用槍逼著我們進墓,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什麼極有可能,根本就是事實了啊!”陳宇握著信紙憤怒道,“我算是明白了,這郭衝名貪功冒進,用槍逼著你們再次進墓,爺爺您不得已才寫信給當時你們背後的金主徐萬象求救,隻是不知道這封求救信有沒有及時送到徐萬象手中,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按你的意思及時將郭衝名製止召回……可有一點已經能夠確認了,您當年的摸金校尉團,確實是被逼迫而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