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宇就去城北的梧桐苑小區順利的取了卡,第二天一早就去銀行重新開了戶頭,將這筆巨款轉入了進去。
五百萬終於真真實實的收入了囊中,陳宇又覺得欣喜又覺得恍惚,畢竟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有錢過,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以前的他要是突然擁有五百萬巨款的話,除了蹦著高的高興,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能拿這錢幹什麼,可現在,電影製作和旅遊項目的開發建設,這就是兩張吞錢的獅子大口,這五百萬看似巨多,可真要往這兩個項目上砸,那也經不住幾折騰。
現在的哎呀投資已經徹底脫離了淩天集團,也就是說以後淩天集團都不會再往裏麵注資,所有的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了!
這五百萬可得緊著用呢!
剛剛走出銀行,陳宇的這股高興勁兒還沒有過去,就接到了雷定波打過來的電話,他接起電話問道:“雷老,劇組那邊有什麼事兒嗎?”
雷定波的語氣略微有些凝重的說道:“今天沈詩萱跟劇組請了假,她父親的病情突然極具惡化了,今天還送去急救室搶救了一次,咱們這個劇組挺不容易的,沈詩萱來我們這個劇組擔任女主角更是艱難坎坷,所以我尋思著咱們劇組也應該有代表去醫院探望探望,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我本來準備叫張大峰導演一起去的,可是今天的通告已經出了,張導還有拍攝計劃,所以問問你有沒有空?”
沈詩萱的父親?
陳宇這才猛的想起這茬兒,裴東海雖說壞事兒做盡,可為了維護他那張偽善的麵具,他也確實拿出了不少錢,資助了不少人,他的帝豪慈善基金被查封清算過了,其實基本就是個空殼子,賬上根本就沒有多少錢,而其下的幾家養老院也被官方接手,至於他資助的其他個人,那就難以為繼了。
沈詩萱父親的治療費一直就是裴東海所負擔的,雖說這些錢裴東海都以壓迫性的手段從沈詩萱的身上討了回來,但自從沈詩萱離開帝豪娛樂之後,她父親的醫療費就連一個墊資的人都沒有了。
這還真是個被忽略了的問題,沈詩萱這些年掙的錢基本都拿去償還給裴東海了,現在她手裏壓根兒就沒有什麼錢,如今她父親病重,這事兒必須得幫啊,否則都對不起這丫頭頂著那麼大的壓力進組,可千萬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信任。
陳宇當即答應了下來,和雷定波約在醫院碰麵,去醫院之前,他轉身回到銀行裏麵,從那五百萬的卡裏分出了五十萬來,單獨又辦了張卡,這才向醫院趕去。
醫院的病房裏,沈詩萱的父親已經從急救室裏出來了,雙目緊閉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廋骨嶙峋,幾乎就剩下個皮包骨頭了,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像是昏迷了或者睡著了,但陳宇相信他是有意識和知覺的,因為他緊皺的眉頭之下,兩邊的眼角始終掛著淚痕,想必他也是心疼了吧,拖累自己的女兒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沈詩萱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上,緊緊的拉著自己父親幹枯的手,雖然臉上沒有哭泣的表情,但一直止不住的流淚,這應該是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流淚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柔弱得很讓人心疼。
見到陳宇和雷定波走進病房,沈詩萱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倉促的站起了身來:“雷老,陳總,您們怎麼來了?”
雷定波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沈詩萱不要這麼客氣,然後看了看床上的病人,輕聲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沈詩萱強忍哭泣,有些抽噎的說道:“醫生說暫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必須盡快手術,最好今天就能進手術室,雖說手術的成功幾率隻有百分之四十,但要是不手術的話,就隨時都有可能病發身亡!”
“那今天就手術啊!”雷定波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了沈詩萱目前經濟上的窘迫,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沈詩萱跟他去病房外麵說話。
沈詩萱跟著陳宇和雷定波走到了病房外麵,雖說一言不發,但眼淚一直不停的流淌,簡直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雷定波輕輕拍了拍沈詩萱的後背以示安慰,輕聲問道:“如果今天手術的話,一共大概需要多少錢?”
沈詩萱仰頭止了止眼淚,可一低頭,眼淚還是如潰堤般的繼續流淌:“醫生說手術加上術後的療養和藥物,至少也要25萬左右!”
雷定波緩緩點了點頭,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來,輕輕遞到了沈詩萱的手中:“詩萱,這個你拿著,這是我們全劇組演職人員的一點兒小心意,裏麵的錢不多,隻有五萬六,離手術費還差上一大截,不過你放心,咱們的劇組就是一個大家庭,你是我們這部戲的女主角,那也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裏麵最寶貝的小女兒,剩下的錢,我們會再幫你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