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陳宇當即指著那口石棺,自證清白道:“那幅古畫就在石棺之內,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立馬就可以開棺驗證,我陳宇雖說不是什麼視錢財如糞土的君子,但我也有我做人做事的底線,我答應你爺爺會將古畫放入石棺之內,又怎麼會拿去把它賣了?你竟然這樣說,不僅是對我人品的藐視,更是對我尊嚴的踐踏!”
人品的藐視?
尊嚴的踐踏?
“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嘛?”陸朝歌汗然道,“我隻是隨口跟你開個玩笑,你可不要上綱上線,不過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我倒要真的開棺驗證一下!”
“我緊張?我哪兒緊張了?”陳宇憤然道,“開棺驗證就開棺驗證,你這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的心眼兒有多小,你又是如何用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的!”
說罷,陳宇就向那石棺走去,準備打開棺材板兒,力證自己的清白,用事實來狠狠的打這女人的臉!
可是還沒有走到石棺跟前,陳宇就停住了腳步,心中頓時就有些後悔說出了那麼義正言辭的一番話,真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那幅古畫當然還在石棺之內,這點毋庸置疑,因為這座古墓一直有村裏的青壯守著,安保工作做得極為不錯,況且古墓裏的東西帶不出去這件事兒,也是眾所周知的,誰會沒事兒跑到這座古墓裏來偷注定帶不走的東西?
隻不過,那幅古畫雖說還在石棺之內,但是那石棺裏麵的另一件東西卻是換了位置,正是那枚玉石印章,當初宋艾丫不慎將那枚玉石印章摔壞,讓他意外的發現了那枚印章中的半截“鑰匙”,為了防止其他人發現這個秘密,所以他就將那枚玉石印章給換了位置。
如今打開石棺,要是讓陸朝歌發現了那枚玉石印章不見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真是自己沒事兒找事兒!
不行,這石棺絕對不能開,就算陸朝歌執意要開棺,他也必須要把這棺材板兒給按住了。
“你當真要開棺驗證?”陳宇轉回身去,裝作一臉憤然的樣子問道,“你就這麼信不過我的人品?”
看到陳宇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陸朝歌輕輕笑道:“哎呀好了,已經說了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當真幹嘛?堂堂一個大男人,心眼兒就這麼小?我不是在質疑你的人品,我隻是想看看那幅古畫而已,雖說爺爺當初講的他夢中的那個離奇故事,我是並不相信的,可倒也覺得有趣,你們這部《古畫奇緣》的電影,不就是從那幅古畫延伸而來的嘛,我現在想看看這幅古畫,應該不過分吧?”
這個當然不過分啊,所以陳宇才傻愣愣的站著,無言以對。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方便嗎?”陸朝歌見陳宇久久不動,有些迷惑的催問了一句。
“這個……確實有些不方便!”陳宇為難之下,信口胡謅道,“咱們這個國家的人啊,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古來如是,你看這位將軍都埋在地下上千年了,我們也就不便去打擾他的安寧了,闖入他的墓室都已經是很不禮貌的了,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掀人家的棺材板兒,那也太不尊重人了!”
“你現在跟我聊這個?”陸朝歌大跌眼鏡道,“你既然覺得闖入別人的墓室是不禮貌的行為,那你還搞什麼古墓旅遊啊?而且,從這座古墓發現至今,這位古人的棺材板兒被你們掀開多少次了?十次都不止了吧?你以前掀別人棺材板兒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是不尊重人呢?更重要的是,我陸朝歌是個專業的考古工作者,我相信科學,推崇的是唯物論,所以,你別跟我扯這些虛無縹緲的論調!”
“好好好,我真是敗給你了!”陳宇自知爭論不過陸朝歌,悻悻道,“開棺就開棺,有什麼大不了的?”
陸朝歌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狐疑道:“你不想我打開石棺,是不是有什麼貓膩?難道你真把我爺爺留下的那幅畫拿去賣了?”
“誰賣了啊?你又在藐視我的人品,踐踏我的尊嚴了!”陳宇賭氣道,“開棺就開棺,誰怕誰啊?”
陳宇雖說嘴上說得這麼硬氣,可心裏虛著呢,畢竟那枚玉石印章已經不在石棺裏麵了,要是被陸朝歌發現,按照這女人的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磨磨蹭蹭的走到石棺邊上,裝作很用力氣的去推動棺材板兒,可棺材板兒卻是紋絲不動。
“這棺材板兒怎麼這麼重?我一個人怕是推不動啊!”陳宇故意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