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少斤兩,你來掂量掂量不就知道了嗎?”陳宇輕輕一笑,心中更是淡然。
論挖墳盜墓的本事,我有陳八金這隻死鬼爺爺在,論打架鬥毆的能耐,我也有孔二愣這等猛人立在左右……我會怕你這個娘娘腔的老不羞?
“好,好,這份囂張的脾性倒也跟你那爺爺有幾分相似,是親生的!”九公公點頭笑了笑,指著沙發的另一端說道,“都坐吧,別站著!”
陳宇率先不客氣的坐下,宋艾丫、袁奇山和孔二愣等人也跟著落座,至於那半透明狀態的陳八金,他早就半躺在了沙發上,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簡直比自己家裏都還要自在。
“你叫陳宇?”九公公一臉親切的看著陳宇,問道,“現在幹什麼工作呢?”
陳宇倒也不隱瞞,不卑不亢道:“剛剛大學畢業,現在是一個鄉村的特派大學生村長!”
“大學生村官啊?”九公公驚訝的捂了捂嘴,陰陽怪氣的笑道,“大學生好啊,村官好啊,陳八金那老小子也算是有福氣,聽說他那個兒子,對,也就是你爹,在工廠當了一輩子職工,穩定得很呐,你現在又是大學生村官,父子倆平淡安康,他陳八金也算是可以安心閉眼了!”
說及此處,九公公裝模作樣的歎息了一聲,又道:“不像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啊,仗著自己現在做成了點兒小事業,成天就知道開跑車、泡女人,花錢也大手大腳,簡直讓人不能省心!”
這番話,氣得陳八金張牙舞爪的簡直坐不住,就連宋艾丫都聽不下去了,輕輕扯了扯陳宇的胳膊道:“這老頭兒說話可真夠酸的,他這是在誇你們家嗎?”
陳宇倒是一臉的大度淡然,輕輕笑道:“既然你兒子這麼不爭氣,那你還認他幹嘛?要換做我是他爹啊,早就攆出家門了!”
“噗!”宋艾丫被逗得一樂,心道這小子也太會借力打力了,還不知不覺就把別人的便宜給占了,雖說有些沒大沒小,但碰上這麼彎酸顯擺的老不羞,倒也沒有必要講究那些所謂的禮數。
九公公的神色也是一怔,笑著感慨道:“人啊,年輕的時候就是拚爹、拚爺、拚家世、拚能力,但是到了我們這個歲數啊,土都埋到胸口上來了,拚其他的也就沒有意義了,隻能拚子、拚孫,後人強了,那才是真的贏了……我跟你爺爺陳八金爭了一輩子,我總是輸給他,現在到了拚子、拚孫的時候,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會輸給他呢?”
陳宇全當聽不懂這話的言外之意,順溜的接道:“九公公啊,你也別灰心,你都輸給我爺爺一輩子了,再輸下去也不丟臉,你要是真覺得你膝下子孫不爭氣,有空我幫你管教管教吧!”
“你……”九公公一口氣緊,險些失了儀態,他算是明白了,要論打口水仗,他完全就不是眼前這小子的對手,這小子太他媽沒皮沒臊了!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懶得操這份閑心!”九公公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你今天登門造訪,所為何事呢?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就憑我和你爺爺當年的交情,隻要你開口,我一定會慷慨解囊的!”
“這個倒不用了,你兒子那麼不爭氣,你的錢還是留給他敗家吧!”陳宇不痛不癢的反擊了一句,而後眉梢一沉,問道,“我今天來,是想向九公公你求證一件事情,還希望九公公如實相告!”
“哦?”九公公皺眉問道,“什麼事情?”
陳宇直接道:“距寧江市區約九十公裏外,山上有一座南朝時期的將軍古墓被盜,墓主人姓魏,陪葬物品被盡數取走,頭顱也不翼而飛,隻剩下一具無頭屍身,我就想問問,這是不是出自九公公你的手筆?”
“南朝時期的將軍古墓?”九公公謹慎的問道,“你突然問起這個幹嘛?”
“我問自有我的道理!”陳宇直視那九公公的雙眼問道,“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這個墓是不是你開的,墓內的東西又出手去了哪裏?”
九公公也在看著陳宇的眼睛,試圖從那雙眼眸裏看出什麼端倪來,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陳宇突然問起那座古墓,肯定是那座古墓裏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秘密,但究竟是什麼,他不得而知。
最後,九公公的目光落在了陳宇胸口的那塊通靈玉上,眼神熾熱。
如果那座將軍古墓真有什麼秘密的話,那通靈玉肯定是知道的,雖然九公公不知道這通靈玉咋使,但他無比相信這塊玉的神奇,因為陳八金當年創造出的不少神話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