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盤村的村支書?
真巧,恰好有過一麵之緣,還是偷偷見到的。
陳宇的臉上浮現起一絲邪笑,心中的戾氣也越來越重,這他媽的世道,老子千辛萬苦的找到一座將軍墓,差點兒連小命都搭進去了,自己都還沒來得及進去瞧瞧呢,就招來了這麼多人的惦記,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踩?
徐森也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是謀劃了許久,投入了大量的心思和人力物力的,有這個爭奪的資格……可你石盤村的村支書算是哪棵蔥?
你要來搶,那就陪你玩玩!
……
小崗村,鐵牛崗。
吳國斌帶著村裏的二三十號青壯,已經堅守在墓穴口與石盤村的幾十號人對峙了近兩日之久,連飯菜飲水都是村裏的“後勤部隊”送上來的,雙方各占一地,涇渭分明,隔上三五分鍾就要對罵一陣,各個麵紅耳赤,唾沫飛濺,整個山崗火藥味極其濃烈,火拚一觸即燃!
憑良心講,小崗村和石盤村雖說是近鄰,隻隔著半片山坡,可無論是經濟實力,還是人丁興旺,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小崗村四麵環山,交通閉塞,注定難以摘掉貧困的帽子,人口也一年年的往外遷移,留在村裏的人越來越少;可群山卻對緊鄰的石盤村網開一麵,留下了村西麵的一小片平原,互通外界,給了石盤村一個發展的機會,成為了青崗鎮內最富裕的村落。
這不,人家的村支書都開上捷達小轎車了,而整個小崗村唯一燒油的,還是吳國斌的那輛破舊三蹦子!
這就是差距!
而石盤村的村支書何金元正是依仗著這種貧富差距,才敢帶著人公然搶墓,踐踏小崗村的尊嚴!
兩日的對峙,早就消磨光了何金元的耐性,他起身大步向吳國斌走去,不耐煩的吵吵道:“吳國斌,老子可是給足了你麵子,你們小崗村的村支書馬會保成了殺人犯,你說現在你們村裏的大小事務都由你們的陳村長做主,你不是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嗎?他人呢?該不是死在路上了吧?”
“何支書,你說話放客氣點兒!”吳國斌也沒有好臉色,沉聲道,“不要忘了,你現在站的地方就是我們小崗村的地盤,而這座古墓也是在我們小崗村的地頭上,你有什麼資格帶人來說三道四?”
“我有什麼資格?”何金元攤了攤手,張狂笑道,“對,這座古墓的墓穴口確實在你們小崗村,但墓穴的主室卻是深藏在山體裏麵的,你自己抬起頭看看,翻過這座山坡就是我們石盤村的地盤了,我怎麼知道墓穴的主室是不是已經延伸到我們石盤村的山體裏麵了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吳國斌氣怒道,“這裏到你們石盤村的直線距離,少說也有兩公裏,你認為墓穴有那麼大嗎?”
“不進去看看,我怎麼知道呢?”何金元一把推開吳國斌,衝駐守在不遠處的石盤村村民一揮手道,“都跟我進墓去,老子看誰敢攔我?”
幾十號石盤村村民齊齊起身,吼叫著就要往墓穴裏麵衝,小崗村的二三十號青壯也迎頭而上,雙方堵在墓穴洞口,罵罵咧咧,互有推攘,幾乎就要動起手來!
吳國斌一手抵住何金元的胸膛,將其攔下道:“何支書,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一切事情都得等我們陳村長回來再說,他要是讓你們進,我絕對沒有二話,可你們現在要是想硬闖,那就踏著我吳國斌和我身後這二三十號村民的屍體進去!”
“吳國斌,你他媽不要給臉不要臉!”何金元一把封住吳國斌的衣領,冷聲道,“老子已經守在這兩天了,要是你們的陳村長死在了外麵,老子是不是還要等一輩子啊?況且,就你們那毛都沒長齊的小村長,他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的給老子讓路?”
吳國斌冷蔑一笑,凜然道:“他會不會讓路,得等到他回來才知道,不過沒有他的命令,我和我身後這二三十號漢子,絕對不會退後半步!”
“那你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何金元鬆開吳國斌,振臂一揮道,“給老子衝,但凡敢擋路的,就給老子打,出了事老子兜著!”
兩幫村民短兵相接,迅速擁打在了一起,扁擔橫飛,鋤頭起落,火拚之勢愈演愈烈,雙方人數倒是差不多,可石盤村那邊有村支書和村長雙重坐鎮,村民們底氣十足,士氣高漲,而小崗村這邊群龍無首,沒有一個主心骨,隻有吳國斌勉強支撐著,首先就弱了氣勢,很快就落入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