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支書,你這是怎麼了?”陳宇裝作懵懂的樣子,詢問道,“馬支書,是你的謊話誓言應驗了,紅姑來找你對質了嗎?”
“紅紅紅……紅姑?”
馬會保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嚇得渾身哆嗦,又特別是看見紅姑正向他一步步走來,更是嚇得瞬間濕了褲子:“她她她……她是人……是是鬼?”
陳宇故弄玄虛,模棱兩可道:“她是鬼,你不僅殺害了她,還以謊言起誓,她這是向你討要說法來了,她也是人,你當初用枕頭沒有把她完全悶死,掩埋之後,她就又自己爬了起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生存著……”
“不!不可能!”馬會保瞪大著雙眼,極其肯定道,“她明明就已經死了,我摸過她的呼吸和心跳,她她她……她死了之後,我我……我才把她埋了的,她不可能爬起來!絕對不可能爬起來!”
陳宇循序善誘道:“你確定你當初用枕頭把她悶死了嗎?”
如若換做平時,馬會保肯定會矢口否認,但在這種極度驚嚇之下,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定:“當然!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枕頭會……會悶死她,可是當我鬆開枕頭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死了……我不想殺她的!真的不想殺她的!”
眾村民起初完全看不懂馬會保的反應,也聽不懂陳宇的問話,可很快大夥就明白了過來……馬會保貌似承認了他殺了紅姑?
可他為什麼突然間就老實的招認了呢?
管他呢,原來十多年前的真相是這個樣子……
看著紅姑一步步逼近,馬會保一個勁兒的往後撤退,陳宇卻在此時溫柔的安撫道:“馬支書,你不要害怕,我不會讓紅姑傷害你的,可畢竟是你殺了她,她現在就在你的麵前,你有什麼想跟她說的呢?”
馬會保渾身一怔,趕緊改變姿勢,跪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紅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們一家三口,可可……可我也沒想到當初那個枕頭會悶死你啊,我不想,真的不想……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纏著我了,求求你……”
“馬會保,現在承認是你殺了紅姑了?”陳宇冷不丁的厲聲問道。
“是我是我……是……”馬會保一個勁兒的磕頭作揖,抬頭之間,忽然發現眼前的紅姑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隻有陳宇一臉端嚴的站在他的腳跟前,接受著他的跪拜。
“紅紅紅……紅姑呢?”馬會保一臉茫然的四處張望道。
陳宇知道,牛眼淚已經被馬會保洶湧的眼淚給衝刷掉了,所以看不見紅姑了,他卻在這時裝傻充愣道:“什麼紅姑?哪有什麼紅姑?”
馬會保震驚的望著陳宇,難以置信道:“剛才……剛才我明明看見她就站在這兒……就這兒……”
“馬會保,那隻是你的心魔而已!”陳宇為了向眾人解釋剛才發生的奇怪事情,於是瞎掰道,“這是心理學的一種,我喚醒了你的心魔,迫使你麵對你最不敢麵對的事情,吐露出一直積壓在你心底的聲音……這本來是幫人釋放壓力的一種心理學,沒想到今日竟然用在了破案上!”
“心理學?”馬會保蹭的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嘶叫著就向陳宇撲騰了過去,“姓陳的,你套我話!你套我的話……”
嘶吼之中,馬會保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陳宇抓扯,時至此刻,他已無力後悔,他剛才的那番話,已經將他送入了地獄!
“你個殺人犯,少給老子耍潑!”陳宇一把將馬會保按翻在了地上,可那老家夥死命的掙紮,眼看就要按不住了,陳宇抬頭向人群中看去,“市局的兩位警察同誌,還看戲呢?搞快……我快按不住了……”
兩位刑警從人群中走出,動作利索的給馬會保上了銬子,姓馬的心知無力回天,幹脆豁出去大罵道:“姓陳的,你別高興得太早,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不是說心魔嗎?老子以後就是你的心魔!”
“老子就是專門解決心魔的!”陳宇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啪”的一聲拍在了馬會保的臉上,“這是市局化驗處的化驗報告,經過DNA比對,已經能確定你家後院的女屍就是紅姑的,另外還有你的親口證詞,稍後警察同誌還會走訪鄉民,調查你跟孔家三口的恩怨,理清作案動機,形成完整的證據鏈……要是你這都不死,老子把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