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梁隊長手起棍落,狠狠一警棍抽在了陳宇的肩膀上,那力道直鑽骨頭,疼得陳宇感覺整個骨子架都快散了,半邊身子急劇脹痛,冷汗直下。
“喲,才一棍子就受不了了?”梁隊長戲虐的看著陳宇痛苦的表情,冷聲笑道,“你不是殺人犯麼,你殺人的時候那股狠勁兒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慫?”
“我沒有殺人!”陳宇忍受著劇痛,昂起頭喝道,“你這是刑訊逼供、濫用私刑,你他媽還是警察嗎?”
“他娘的,還嘴硬?”梁隊長眼神一冽,又是狠狠一棍子抽在了陳宇的胸口,“臭小子我告訴你,嘴硬也沒有用,人證物證具在,你認不認罪都沒有任何區別,你殺沒殺人,你說了不算,老子說了才算!”
眼看著梁隊長手中的警棍再次抽來,陳宇下意識的渾身一緊,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胸口的通靈玉突然一熱,陳宇赫然睜眼,一道女人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裏:“陳村長,需要幫忙嗎?”
有鬼相助?
“嗯嗯嗯……”陳宇觸電般連連點頭。
“嗯你妹,瞎叫喚什麼?”
梁隊長手中的警棍還是落在了陳宇的身上,疼得陳宇一陣齜牙咧嘴:“我靠……不是說好幫忙的嗎?”
女鬼答道:“陳村長,忙當然不是白幫的,要我幫你脫離眼前的困境,你得答應幫我一個忙才行!”
陳宇聽得頭大,一陣叫苦不迭:“美女,現在是談生意、講價錢的時候嗎?”
跟鬼溝通,陳宇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可還是被梁隊長聽了去,隻不過他聽得不大清楚,迷惑的問:“你說啥?你還要跟我談生意、講價錢?”
“嗯?不不不……”陳宇觸然回神,一顆腦袋如撥浪鼓般的搖著。
“他娘的,還給老子不老實!”梁隊長皺眉怒罵,一棍子又要甩下來。
與此同時,那女鬼的聲音也傳入了陳宇的耳朵裏:“陳村長,小女子蒙冤而死,可人鬼有別,我在陽間行事諸有不便,你可願幫我洗刷冤屈,報仇雪恨?”
此時,陳宇的心中有一萬個疑問,諸如:這個女鬼到底什麼來頭?是好是壞?她又有什麼冤屈?自己又是否有能力幫她沉冤昭雪?另外,今天白天從井底逃出來的那隻鬼又是不是她?
可是,現在所有的疑問都來不及問了,眼看著梁隊長的狠辣警棍已經近在眼前,陳宇隻能咬牙大喝道:“幫!”
下一刻,陳宇的雙眼一紅,意識全無!
梁隊長被陳宇那聲突如其來的“幫!”嚇得手軟了一下,險些閃了腰杆,恍惚間見得陳宇的雙目閃著紅光,正詫異,隻見得陳宇雙臂一振,竟生生的將封在椅子前麵的那根橫杠打斷,赫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麼猛?”梁隊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手上的警棍也給嚇得沒了力道,輕飄飄的打在陳宇的身上,僅撣起一絲絲灰塵。
“啊!”
陳宇紅著眼睛振臂一呼,手上的手銬,腳上的腳鐐都在那一瞬間脆生生的扯斷,生猛得就像是美國大片裏的金剛!
梁隊長被完全震徹在了原地,等他想起來要跑的時候,他已經被陳宇像拎小雞兒似的拎在了手上,然後被舉過頭頂,像扔鉛球似的拋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牆壁上,再重重的摔到地上,疼得全身緊緊蜷縮,就像一隻上了岸的淡水蝦。
僅僅一個回合,梁隊長就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和抵抗力。
陳宇眼中的紅光消失,意識恢複,耳邊再次傳來了那個女鬼的聲音:“陳村長,你現在自由了!”
看著癱在牆角下,如同一條死狗的梁隊長,陳宇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女鬼之前是上了他的身,可是就這樣算了嗎?
陳宇才不幹呢,他現在渾身都還疼著,剛才是那女鬼出手,他意識全無,完全就沒有報仇的感覺,現在不痛打落水狗,都對不起他剛才挨的那幾棍!
“起來啊,打我啊!”
陳宇怒氣騰騰的走到牆角邊,搶過梁隊長手中的警棍就是一頓暴抽,邊抽邊罵:“他娘的,你倒是起來打我啊,你剛才打我的那股狠勁兒去哪兒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這麼慫了啊?”
“砰砰砰!”警棍擊打在身體上的悶響聲不絕於耳。
梁隊長見識過了陳宇的生猛,明知搞不過,就想著裝死硬抗幾棍子算了,可他沒想到這小子越打越起勁兒,完全沒有一絲停手的意思,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滿地打滾兒的求饒:“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陳宇大哥,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