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安郡王不會對你產生非份之想,除非……你永遠貼著花鈿。”孝蓀的喃喃低語噴撒在千雪的耳際,有一股曖昧的氣氛在兩人貼在一起的衣衫間流動。
千雪想推開孝蓀,這樣的氣氛讓她局促不安。可是孝蓀沒有讓她如願,她越推他,他把她箍得越緊,最後索性把唇貼在她的唇上,盡情地親吻起來。
“嗚……”千雪掙紮著亂扭。
她以為會像以前那樣,隻要她一掙紮,孝蓀就會放開她,然後心平氣和地跟她聊天說話。可這次,孝蓀不但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一隻手解起了她的衣衫。
千雪大驚失色,嚇得在孝蓀身上亂撓亂抓。
孝蓀感覺到了她的恐懼,放開了她的嘴唇,但手臂還箍著她和身體。
他在她耳邊迷蒙地央求,“我們試試好不好?”
試試?千雪一愣。
“試你的大頭鬼!”千雪隨即醒悟過來,一巴掌扇在孝蓀臉上,逃似地退開兩步。
她本想奪門而逃,但想著花鈿還在孝蓀手上,便停住腳步,恨恨地瞪著孝蓀:“把花鈿還我!”
孝蓀從臉到脖子都染上了粉紅的*,這樣的孝蓀讓千雪不敢正視。在她眼裏,孝蓀就是個不諳人世的清純小男生,偶爾喜歡對她又摟又啃,但都不帶*,隻有單純的喜歡。
孝蓀拿著花鈿慢慢走近她,把花鈿遞給千雪,對自己剛剛的衝動也有歉然之色,
“別把我當小孩子好嗎?我比你更懂男女之事。我跟丫頭……試過的……”
千雪的腦袋又“轟”地被炸暈,這小子,真是小看他了!
千雪抓起花鈿在臉上貼好,扭頭便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又不解氣地回過頭來,恨恨道:
“小流氓!”
……
葉家同意親事之後,安郡王府三天之內,就把“納采”、“問名”、“納吉”三個程序一氣走完。這些儀式都跟千雪無關,她這個準新娘不宜拋頭露麵,隻要安心地等著出嫁即可。
第四天便是“納征”,就是俗話說的“過大禮”,是婚前最重要的一個儀式。葉府一大清早就嚴陣以待,準備迎接郡王府的送聘隊伍。
這個也跟千雪無關。她躲在自己的“沁芍苑”裏,對院牆外的喧囂充耳不聞,專心逗著孝蓀送她的小兔子。
當安郡王金琰隨著送聘隊伍出現在葉府時,葉家上下有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照理,送聘隊伍由媒人率領,準新郎是不會過來的。這位貴婿事先都沒支會一聲,就突然到訪,讓葉家上下誠惶誠恐,又摸不著頭腦。
葉家自然不敢怠慢他,還極盡可能地裝出準新郎親自來“過大禮”,讓他們受寵若驚的樣子,懷著十二分的熱情接待了這位貴婿。
儀式結束,酒過三巡,金琰離席說要隨處走走,葉老爺連忙起身想為他引導。金琰揮手示意一個人都不許跟著,獨自帶著三分醉意,在葉府閑步起來。
他今天親自過來,就是想來看看他的準新娘。不知道怎麼的,他很想把她早點接過府去,所以才會不理會太子詫異的目光,硬要了個“次妃”的封號來,還把“六禮”中的前四禮,過得如此緊促。